妖,对她腹中有几只蛇蛋的事并不觉得太惊讶。
“休得胡说,打起精神,扎手的人来了... ...”褒姒双目骤然冒起黄光,右眼一眨,眼球上泛起了一个小字:巳。
柳七七见她如临大敌,立即绷紧了神经,皱眉朝街尾望去。周围安静之极,只有雨声和那唱曲老头的琴声。
哒哒的蹄声与咄咄的驼铃声随风卷来,在漆黑的雨夜里回荡。柳七七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悄悄摸向腰间的那把胡笳,心道:“如今妈妈在此,她应该会告诉我怎么使用这把夜叉之刃。”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 ...”
在白须老头悠哉的曲调中,一个长发黑白相杂的年轻人牵着一匹老骆驼,从街尾走出,在雨中走近,浑身湿淋淋地停在了棚子外面。
柳七七与他四目一对,皆惊出了声:
“话痨毛毛?!”
“老妹儿?!你咋穿越到这里啦?是被旁边的褒姒绑架了嘛?!是的话,你就眨眨眼。哎呦,我早就给妲己说,得先去寻了你,再来这破地方。这不是俗话里的那句,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嘛!妹儿啊,你害不害怕,给哥说.... ...”
上官毛毛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大溜,柳七七脑仁都疼,连那唱曲老头也无心拉琴了。
柳七七知他是个喰种凶神,浑身戒备地问:“你来干嘛呢?”
上官毛毛嘿嘿一笑,将骆驼身上挂着的一大麻袋揭下,道:“自然是给褒姒送礼了!老妹儿啊,你放心,她儿子在哥哥手里,我拿他与你一换一。俗话说的好啊,礼轻情谊重!但我这个礼,可不轻哩。”
柳七七睁眼望去,有个被捆地结结实实的大汉在挣扎,竟是无憎。
一条铁链从无憎的两腮贯穿,死死勒住他的嘴吧,令他不能说话。他望见柳七七和褒姒,疯狂摇头,示意她们赶紧走。
“放开他,我饶你不死”,褒姒双手捧起木杯,呷了口水,轻轻地说道。
“嘿!你哪里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听着,你赶紧放开我老妹儿,自己抠出夜叉妖丹,不然的话,我就当场毙了这大黑蛇!俗话说,上官毛毛下手狠着哩!”上官毛毛吧啦吧啦地吐着废话,但眼里绽着幽光,不敢向棚子多迈一步。
柳七七见无憎浑身布满了被虐打的伤痕,小腹上还有个洞,正在汩汩冒血,将骆驼的半身都染红了。她心里叫道:“夜叉妖丹,他的夜叉妖丹还在我这里!我耍小气,在小丘上故意没给他,害他被话痨毛毛捉了去!七七啊七七,你已非凡人,不会在这平行世界灰里飞烟灭,还拿他妖丹,说不得连妈妈都要受连累!”
她内疚死了,从袖中翻出妖丹攥在手心里。
“你活命的机会只有一次,放开他... ...”褒姒双眸里精光一闪,吓得上官毛毛牵着骆驼连退了十几步。
他咽了一口口水,嚷道:“别...别以为本大爷怕...怕...你!俗话...”
这个话字还未落,一篷血雾从他身上喷薄而出。他牵着骆驼的手臂已被齐刷刷切断,在空中转了十几圈摔进了泥水中。
“不愧是喰种凶神,刹那间侧了一下身,躲过了我劈头的夜叉之刃”,褒姒鬼一样出现在上官毛毛面前,擎着一把弯如蛇牙的短刀说。
上官毛毛大骇,眼中幽光大盛,单手爆出一巨大的黑色光斑。光斑中透着的寒气,让柳七七浑身的血几乎凝固。
“单凭气息,他比在江边拼杀的宇文极和无憎要强上一个次元!妈妈小心!”柳七七揪着心,微微道。
“区区喰种蝼蚁而已...”褒姒抬腿一脚,透穿光斑,一击将上官毛毛踢飞上天,又重重摔在了自己脚边。
褒姒贴在骆驼边上,抚着无憎的头,笑说:“好儿子,这就放你下来。”
无憎疯狂地在骆驼上叩头,眼中透着无比的惊慌。柳七七注意到地上的上官毛毛狡黠地笑了一笑,立即大声呼道:“妈妈,小心骆驼!”
但为时晚矣,一只玉手挣破骆驼胸骨,攸地在褒姒身上点了一指。
褒姒气息一滞,擎刀迸碎了那只手。但一截手骨忽从刀下钻出,电光火石间扎进了褒姒胸口。
骆驼的驼峰咖喇一声破裂,一个穿着紧身黑纱裙的女人,柔着细腰,像条蛇一样爬了出来,无比妖艳的脸上绽着笑,道:“姐姐,许久不见呀!”
褒姒望着胸口的手骨,蹙眉问道:“妲己,你的这只手臂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姐姐好心疼... ...”她话音刚落,手上弯刀清光一道,斩向妲己。
妲己蛇一样盘在骆驼上,杏口微张,吐出一只黄蜂,撞向刀光。
柳七七见二人轻描淡写的一招,显得并无太可怕,纵身一跃,朝妲己扑去,娇声叫道:“妈妈,我来助你!”
但刀光与黄蜂撞在一起的那刹,爆裂的剑气呜咽而至。
柳七七右眼瞬间泛红,但喰种之力来不及占据身体,已被剑气冲散。
“老妹儿,小心!”地上的上官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