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你是鬼!”柳七七大叫,右手冲拳直扑女人面门。
车窗外,一条黑鳞大蛇突然游了进来,瞬间绞住柳七七胳膊,令她一寸也动弹不得,拳头大的蛇头吐着信子对着柳七七。
柳七七粉腿之间一热,几乎吓尿,心中却有个声音:“万一这一切是他喵真的呢!她说那个叫阿芜的被剥皮,又说本来是要换我的皮... ...难道说,她会活剥了我?!”
不!不!不!我不能死的这么惨!我得自救,我要活命!她像是个当妈狂魔,我先假装她女儿再说!
柳七七杏花眼一红,张口就可怜巴巴地喊起来:“妈妈,妈妈,蛇来了,救我...”喊完,哇哇地恸哭。
那女人一怔,丧女的悲伤涌上心头,立即喝道:“阿深,放开你姐姐!”
黑鳞大蛇听罢,嗖地游出了车子。
柳七七立马扑进女人怀里,悲痛欲绝,如奥斯卡影后,啜泣起来:“妈妈,我错了,我刚才太害怕了,嘤嘤嘤...”
女人亦哭了,拍着柳七七的后背,泣不成声地说:“阿...阿芜,她死前就是这样,在喊我救她,就在...就在朝我哭,说她害怕。好女儿,我不换你皮了,收你做我的参将吧。”
柳七七埋头在她怀里,哭腔道:“嗯,嗯”。她死死掐着自己大腿,拼死克制自己因为害怕,而不断筛抖的身体。
心中想:“还好这姐姐是个当妈狂魔,还好阿芜死前跟我一样开了口,感谢阿芜!”
那条黑鳞大蛇又游了进来,柳七七立即缩在女人怀里,像个受惊的宝宝,乞怜道:“妈妈,它又来了!”
说完心中想:“呵!柳七七,你真是做演员的好材料,早知道报考艺校了!”
黑蛇吐了吐信子,女人点点头,扯开柳七七说:“闺女,你是个机敏的人,应该注意到下午房车里的人的古怪了吧。他们是星云团的上玄月军团,不是好人。连跟你一起面试,把你当姐妹的那胖丫头也是上玄月军团的干部。”
“呵,在我必经的路口,用SKII赠品做诱饵,引我去面试。安排小白在我身后,一起演戏让我中圈套。小白啊小白,房车里就察觉到你有些异样,故意打断我套宇文极的话,你果然是这上玄月工作室的人”,柳七七心中如是想,“只是为什么会盯上我?!啊!是他们偷走了什么阿大的尸体,以为我与这姐姐有联系,要借我引蛇出洞!”
她这般想,演技却没失了水准,擦着泪眼,坐起来嘟囔:“妈妈,你说的我都不懂哩... ...”
说的太多反而会让这女人起疑,不如撒娇、装傻、卖可怜。虽然她还是不太相信世界上有劳什子夜叉、喰种、星云团这样的鬼事情,宁愿这女人是个戴了美瞳的精神病疯子。
但精神病疯子反而更危险,万一她让这黑鳞大蛇咬自己一口,自己就玩完了。
女人又咳嗽几声。
柳七七小心翼翼地抚着她胸口。
女人解下系在腰间的一根半尺长的竹制品,塞进柳七七手里,喘气道:“上玄月的人迷晕了你,去前面找星云农村信用合作社的守卫做入境花押去了。是妈妈弄醒了你。我有个好主意,但无法与你细说。他俩要回来了,我得离开了。你拿着这个,当做见面礼。”
“姐姐,你头脑病得不轻,赶紧走吧!”柳七七心里叫道,巴不得她现在就滚,嘴上却依依不舍地说:“妈妈,你怎么这就走了... ...”
“真是傻孩子,跟阿芜一样天真”,女人一笑,挑起小桔灯,仙气飘飘地下了车,消失在林中。
那条黑鳞大蛇足有十几米长,游在地上,尾随着她而去。
林中,大黑蛇忽然开了口:“母亲大人,这小丫头不可靠的。怎么会有人突然认人做妈,立即就生出感情来?她在演戏,你莫要被骗了。依洒家看,按计行事,现在回头剥了她,还来得及。”
女人挑着灯,淡淡地说:“也许,引我半路截杀她,也是上玄月的阴谋呢?我偏要放她一条活路。”
走了两步,她回首望向林外,有些悲伤地说:“她让我想起了你阿芜姐姐,我不忍心下手。我也想多个女儿... ...”
“母亲大人,总是这么心软”,黑鳞大蛇道。
“阿深,我看人不会错的。她刚才虽然在装傻,但她不是笨蛋,聪明的紧,有很大的可塑性。而且,她是个善良的姑娘,不是坏人,做不出伤害你我的事。”
劳斯莱斯里,柳七七瘫在椅子上,呼呼喘气:“妈呀,我差点被这妖里怪气的姐姐弄死了!”
她把女人送的竹制品举到眼前,心中还一暖,这是人生第一次收到礼物,还是见面礼这么隆重的礼物。
“可这是个啥呀?!”
竹制品一指多粗,朴素无华,原色未上漆,两端加角,末翘而上。圆润润的管身下部,有三个按音孔,还有个小小的机簧。
柳七七蹙眉道:“这竟是唐代的边塞乐器,胡笳。”
把玩胡笳,她发现上面还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