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这贺权到幽州赴任后,对于练兵,他是一点也不敢有所怠慢,在他看来,这文帝闲置自己这么些年,如今再度启用,又是来这防御重镇幽州,贺权的心中是极为重视的,他也觉得文帝的用意,也是极具考虑的。
幽州与琅琊接壤,对于这几年郑强的投机钻营,他也是略有耳闻的,他本想上书臣奏的,想让文帝留些心思,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毕竟这郑强的姐姐可是文帝的宠妃,自己才刚刚走马上任,还是少出些风头的好。
但贺权心中的顾虑还是有些放不下,所以,对于琅琊的防护措施,暗地里也是做了不少,在他心里,有备无患,才不付文帝重托。
这一日清晨,贺权起的着实是有些早了,闲来无事,他决定要去兵营看看,前些时日,琅琊马家交付的一批战马,他还没顾得上去看呢。
贺权不太喜欢招摇的出行阵仗,每次出门,他都是独自打马出行,少了不必要的繁琐,多了分难得的舒爽与惬意。
待他刚走到北街时,发现有一名年轻的女子骑马横于街道中央,看着像是在等人似的。这名女子身着一袭黑色紧身软体甲胄,背后一把黑体长剑尤为显眼。贺权观这女子的气度,必是功夫不错。只是在这偌大的幽州城内,自己好似从没有听说过,有了这号人物。
“敢问阁下可是贺权将军”?黑衣女子冷声问道。因为时间尚早,所以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太多。这女子的声线并不洪亮,但是那份冷意却是深刻的紧。
“正是本官,敢问姑娘哪位”?贺权没想到这女子竟是在找自己。他拉紧缰绳,将胯下战马停稳,双眼微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
“我家主人有请,请将军随我来”。不等贺权回应,黑衣女子便调转马头,先行离去了。
贺权见状,心中颇有些气愤,但出于好奇,他还是默默的策马跟上了身前的黑衣女子。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间有些偏僻的民房前,这间民房看着不大,但是门前却是极为干净的,真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将军请”。黑衣女子将马匹拴好,又接过贺权手中的缰绳,也把马匹拴在了门前。
贺权缓步跨进大门,不禁被一股特别的茶香味所吸引住。这茶香,贺权很是熟悉,是那次贺权被文帝召见时,在文帝的寝宫内,贺权曾闻到过。文帝知自己好茶,在临走时,更是恩赐了几块。
此时的贺权,多少猜到了这请自己前来的人,怕是出自皇宫吧。
“贺将军,别来无恙啊,哈哈”,李玉笑呵呵的迎上了刚刚进门的贺权。
“李总管?您怎么来幽州了?为何不让人提前知会一声呢?也好让贺某尽些地主之谊啊,哈哈”,贺权见是李玉,不敢托大,赶紧上前几步,抱拳行礼道。这贺权可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之所以对李玉恭敬,不单单因为其是文帝近前的红人,更是他那一身绝顶的功夫。
“哪里,哪里,贺将军军务缠身,咋家我怎敢托大啊,哈哈”。李玉满脸的春风笑意,做为总管,他平时打交道的官员甚是不少,但他极为讨厌那些表面谦卑,实则高傲进骨子里的虚伪文官,还是这些简单好爽的武官好,相处起来,极为舒服。
“这位是”?贺权见李玉身后站着一名极为年轻的女子,与带自己前来的那名女子不同,眼前的女子,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度太明显了,虽然她已极力克制,但是机敏的贺权还是可以觉察出来的。
“这位是长公主殿下”。李玉的声音极轻,但是态度却是极为恭敬,他微微侧身,将七弦礼让于身前。
“长公主殿下?下臣贺权………”,贺权听闻,急忙要上前行礼。
“贺将军不必多礼,本宫这次乃微服出巡,将军自是更不必重这无用的虚礼了”。七弦急忙上前将贺权扶起,笑盈盈的说道。
“是,下官遵命”,贺权到也干脆,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向七弦鞠了一躬。
“李玉,你可以回宫复命了,剩下的事,我会和贺将军说明”。七弦扭头看向李玉,淡淡的说道。
“是,那老奴就回宫复命了”。这次李玉是专程来互送七弦的,任务已完成,他自然要快些回去复命了。
漠北,胡人庭。
老汗王的军帐内早已是冷冷清清,除了两名伺候的侍女外,再无其他,看着甚是凄凉。
阿勒邱怕那些侍女不好好伺候,所以每日都会专程过来亲自守候,这阿勒邱毕竟是胡人庭的公主,侍女们哪敢怠慢,手下的活计干起来也多少轻快了许多。
这些时日,老汗王基本都是处于昏睡的状态,连食物都已无法下咽,只能勉强吃些流食。以前壮硕的身材,已是消瘦的没了一点人形,看在阿勒邱的眼中,真是心疼的紧。
“公主,成毅将军在门外恭候”,一名侍女恭敬地禀告道。
“请将军进来吧”,阿勒邱温声说道,这成毅将军是最忠于老汗王的,这次他专程过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阿勒邱公主,成毅有事要找您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