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无忧的剑光突然浮现出一层层犹如鬼魅无常的灵异浮动,这一剑的威能虽然看着不大,但它如同魔网般,瞬间便将赵凌困顿在了其中,任其脚下的功法再好,也已逃不出这一剑势的尖锐刺杀。
“噗嗤”!
一声金属入体的声音便彻底的结束了这场战斗,而赵凌手中的长剑早已是脱手而飞。
“师弟,得罪了,如有来世,师兄定会好生待你”。无忧说罢,上前一步,手中长剑的剑光突闪飘忽,又瞬间而逝,就如那盛开的昙花,转眼即逝,只留刹那芳华。
赵凌双目圆瞪,表情有些狰狞,他的脖颈上,已然多出了一道奇怪的红色剑痕。
京城,湘王府。
刘境失势后,他府中的很多幕僚与剑客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原先无比热闹的景象早已没了半分,更多的则是人去楼空的落败与荒凉。就连府中优美的景色也都平添了许多的伤感氛围。
这日上午,阳光极好,刘境有些懒洋洋的依靠在池塘边的岩石上,悠闲的投喂着池塘中的锦鲤,这几日的无聊时光,他也基本都是如此打发的。
因为不放心儿子,皇妃郑氏在每天得空时,都会跑来看看刘境,见他无恙后,她的内心才会感到安稳和踏实。
“母妃来了”?刘境今日竟破天荒的主动与郑氏说起了话,如此的变化,让郑氏的心中满是惊喜,心中的阴霾更是瞬间的消散一空。
“正好母妃您来了,儿臣也有事与您说呢”。刘境始终没有抬头看向母亲,他仍旧低着头,专心的投喂着池塘里的锦鲤。
“好啊,什么事啊?你说,母妃听着呢”。郑氏见儿子主动开口与自己说话,声音竟激动的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儿臣想去舅舅那里,母妃也与儿臣一起吧”。刘境说的极为随意,好似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为何要去那苦寒之地呢?京城不好吗?若是境儿不想待在这京城,母妃陪你去南方游玩也不错啊,听说那里风景极为秀美,环境更是宜人,特别适合养人呢”。郑氏温言道。
“儿臣要去琅琊”!刘境丝毫没有搭理郑氏的提议,很强硬的坚持着自己的想法,似是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为何啊?为何非要去那里呢”?郑氏不理解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的儿子,为何非要铁了心的去那种连毛都没有的苦寒之地。
“难道你想看你的儿子就这样一直落败,苟活下去吗?你想,可我不想”!刘境气急败坏的将手中剩余的鱼食使劲的扔进河中,他转头看着自己的母妃,眼中的怒意哲的眼睛都有些泛着红光。
“怎么会呢?我看刘恒那孩子挺不错的,这不前几日还差人往你府中送了很多补品吗”。郑氏经此一事,已经不敢再想让儿子有那争储的心思了。相对于皇位,能安稳的活着才是更为重要的。
“那是他在表演呢!他在给全天下人表演呢!等着他日后一旦登基称帝,还会让我好活吗”?刘境一想到刘恒那个病秧子,心中更是气急,无限的嫉妒让他的心脏憋的生疼,他忍不住抓狂的咆哮嘶喊着。
“难道你还不想放弃吗?如今没有你父皇的支持,你拿什么与那刘恒去争呢?他可是你父皇亲封的储君啊”。郑氏好言相劝道。
“我不管,我要么做皇帝,要么死!我绝不允许自己如此没有尊严的苟活于世”!刘境做梦都想当皇帝,他才不要如此苟延残喘如奴隶一样的活着!他决不能接受,那个没自己强的病秧子站在自己的头上拉屎撒尿,耀武扬威!
京城,郊外。
因为去往琅琊的路途遥远且难行,所以九铜便专门跑到集市,去买了辆马车,有此代步,九铜更是不惧风雨了。
九铜驾着马车慢悠悠的晃悠着,可还没走出多远,前行的马匹突然一惊,竟险些将九铜摔下马去。
九铜颇有些生气,他稳了一下摇晃的身形,一步跳下马车,忍不住的向着前方望去。他隐约看着前方的不远处,像是躺着一个人,细细的闻了一下,竟还有一股浓烈的,新鲜血浆的味道。
“赵大哥”?待走近了一看,九铜发现地上躺着的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赵凌,他赶紧冲上近前,一把将赵凌扶起,靠在自己的怀中。
“赵大哥,赵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这是谁干的”?九铜一边呼喊着,一边往赵凌的体内度着真气。
赵凌恍惚间,仿佛感觉到有人在晃动自己,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竟是令狐九铜。看着他此时的样子,赵凌竟不由得想起了数月前,还在雁荡山那个粗笨的可爱少年。
“九铜,呵呵,没想到竟能见到你,真好,真好”。赵凌已是奄奄一息,他说话的声音犹如蚊虫,没有了半点气力。
“赵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这是谁干的”?九铜还在不停的向着赵凌的体内度着真气,可是眼泪却不争气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狂涌而出。
“九铜,帮我……帮我”。
“赵大哥你说,我听着呢”。
“帮我………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