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离暗自咂舌:“早就听闻舞阳公主擅弹变化多端的曲子,《商女》节奏明快且需要强大的表现力,若非十足把握,寻常人不敢轻易尝试。”
沈长宴点头:“这凤首箜篌落于她手,也不算辱没了。”
当世练习箜篌之人本来就少,除却皇家乐坊,寻常不得而见。
因而沈琪盈对此了解甚少,只看鬼乐大师赞赏不已,扯着叶韶光的袖子问:“当真如此出彩?”
“除了已经隐居的箜篌女,只怕无人能是她的对手。不论是曲风还是技艺,称得上当世翘楚,可是过于浮躁了些。”
浮不浮躁的,沈琪盈没听出来,遥遥望了慕容无双一眼。“那慕容无双争什么,我不信她天赋比慕容舞阳还高。”
“这可说不好,人总要有张狂的资本。”
沈琪盈乐不可支。
损,还是你损。
“公主技艺超群,按理说此曲能入百乐谱。可惜我也曾听闻公主其他乐曲,与《商女》大同小异,不够新颖、不够突破。且此曲凌厉之气太重,难寻平和,观赏性十足,却难以感同深受。”
慕容舞阳暗自苦笑:“什么都瞒不过鬼乐大师,近来越弹此曲,我也是浮躁难忍,听了您一番话,这才茅塞顿开。”
“《商女》的曲和词不错,若能放缓音律,想必大有不同。”
慕容舞阳听罢,立即重新弹奏一遍,只是这次她放慢节奏,果真少了凌厉之气。
鬼乐大师颔首:“正是如此。”
“舞阳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