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燕然在马车上叹气连连,完了完了,这次宗祁都学坏了,她突然有些怀念之前那个羞涩不懂情事的宗祁了。
“要是还能再看到以前的阿祁就好了?”
她这腹诽时,竟不自觉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顿时换来了宗祁一记白眼。
“阿然可是觉得我现在有何不妥?”
“怎么会呢,我对你满意的不得了,阿祁,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燕然连连讪笑道,心中却是暗自懊恼自己不小心。
宗祁却是一眼便瞧出了燕然的小心思,故意意味深长道:“阿然喜欢便好!”
正当燕然准备开口之际,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尖叫声。
“不好了,有人跳马车了!”
燕然一下就辨认出那是李娇娇的声音,二人当即不敢犹豫,慌忙停下马车查看。
“娇娇,发生什么事了?”她连忙急切道。
李娇娇紧张的说话舌头都打结了,好在一旁的陈景仪还算淡定,这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我们刚才行至一半的时候,杜悠然和那个男子突然醒了。娇娇担心他们路上饥 渴难耐,便想着替他们松了绑用着吃食。没想到,刚一松绑,那杜悠然便突然跳下了马车,紧接着那黑衣男子也追随而去了。”
李娇娇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当即咬牙切齿道:“早知道这两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该饿死他们才对!”
燕然摇头叹息道:“如今人已经不在了,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不过好在你们两个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医馆,剩下的再做打算。”
众人一致同意。
他们刚刚回到医馆,燕青便一溜烟的朝着燕然怀里扑去,可还未碰到燕然,便被宗祁拦住了,“你都这么大了,应该要明白男女授受不亲,日后不许再靠近阿然身侧。”
燕青满不服气道:“为何大哥能抱嫂嫂,我就不能?”
燕青语出惊人,在场的众人皆是神色怪异的望着燕然和宗祁,就连宗正都看了燕然一眼。
燕然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她当即伸出手弹了一下燕青的额头,故作恼怒道:“青儿最近都学坏了,我什么时候抱着你大哥了?”
“就是那天去醉红楼之前,我在厢房中亲眼所见,你们两个搂搂抱抱,”燕青一本正经的说道。
燕然万万想不到,那天燕青居然就在厢房中,一想到他二人全程被他目睹,她心中顿时又急又羞。
“我突然感觉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们慢慢聊!”
她慌忙找了个借口,便匆匆跑回了房中,那身影总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见燕然走了,众人也都径直散去了,只剩下了宗祁和宗正父子二人。
宗祁朝着宗正恭敬鞠躬,禀声道:“父亲可还有何吩咐?”
宗正望着宗祁挺拔如松的身姿,眼底欣慰之余,却又有一丝隐隐的担忧,“其实为父此次前来,除了探望你和衍儿外,还有另外一件事。”
宗祁当即心中微禀,“父亲说得可是,可是宫里那位?”
“看来你都已经知道了,也罢,为父原本也没打算要瞒着你,你说得不错,的确有这一部分原因,可还有一件事,你可知,皇上之前为何要将你调离京城?”宗正语气幽幽道。
宗正的话顿时引起了宗祁的注意,他的俊眉不由得皱起,语气也跟着沉重了几分,“父亲的意思是说,皇上是故意想要将我调离京城,莫非是伯昌侯府出了什么事情?”
他心中不由得一惊,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
宗正脸上也犹如笼罩了一层愁云,“伯昌侯府向来置身事外,从不理会朝堂纷争,可朝堂之上风橘云诡,又岂能独善其身,是为父始终看不透,害得当年连累了你,如今又轮到了伯昌侯府。”
宗祁却并不赞同宗正的话,主动宽慰道:“父亲为官几十载,始终品行高洁,是社稷之福,不必妄自菲薄,更何况我从未怪过父亲!”
宗正闻言,脸上瞬间露出惊愕的神情,喃喃道:“你当真不怪为父吗?当年却不是因为为父得罪了圣上,或许你也不会被连累。”
这十几年来,这件事始终是宗正心中的一根刺,每每回想起此事,他便悔不当初。
宗祁眼底神色缓和了些许,沉声道:“父亲可曾见过我骗你?”
更何况,若非是他中了毒,又岂能遇到燕然,一思及此处,他唇边便不禁莞尔,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宗正闻言,顿时宽慰的笑了笑,“你说的不错,看来是为父老了,不中用了。”
他顿了顿,忽然又转移话题道:“不提此事了,为父打算明日启程回京城,你也早些回去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出发。”
宗祁闻言,猛地愣住,下意识开口道:“父亲为何如此着急就要走?”
宗正叹气道:“为父此次是贸然离开侯爷,并未禀明圣上,不能耽误太久,我本打算今日就启程的,只是见你许久不回来,这才决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