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眼。
终究没能抵挡住心中的渴望,月見春也缓缓按下了按钮。
约莫半分钟左右的时间,电梯门再一次打开,毫无疑问,里面的早就空了。
没怎么犹豫的按下三楼,有一点他至少想明白了,这家看似不起眼的酒吧幕后一定有人,而且地位不低。
通常来说,顶楼都是用来招待贵客的,以那个人的身份和性格,月見春也不认为他来这儿是为了单纯的放松。
如果猜错了,那就只能证明,上天也觉得他们不应该重逢。
“叮~”
门开的瞬间,一条长长的走道映入眼帘,金色的灯光和一路延伸的水晶吊灯很轻易就能给人以纸醉金迷的奢华感。
有一种某个阶层特有的高处不胜寒,又安静又空旷,即便远处声浪震天也没办法给它增添丝毫的活力。
沿着紧闭的房间门,月見春也一步一步往里走着。
无言的恐惧慢慢在心间蔓延,他后悔了。
“艹,你他妈走路不长眼睛的啊?”
脚后跟似乎撞到了什么人,男人语气不怎么友好,里面满满的戾气藏都藏不住。
月見春也刚要回头就被突然一下给推了出去,那力道大的惊人,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直直的就撞在了身后的墙上。
倒没有多疼,就是感觉肩膀发麻。
皱着眉看向逆光而立的高大人影,一身虬结的腱子肉,裸露出来的胳膊上纹满了纹身,面目狰狞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抿了抿唇,月見春也没打算给自己找不痛快。
“抱歉。”
没什么诚意的说了句,然后就要爬起来离开,哪成想对方不依不饶。
“抱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嘿嘿一声怪笑,不知看到了什么,大汉突然眼露红光,蒲扇般的手直直就伸了过来。
月見春也表情一沉,心里知道自己冲动了,说来说去当时脑子里一片混乱,理智两个字怎么写早就给忘得一干二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
然而正思考着脱身办法,就见前方的人头突然变成了两个,他有些惊讶,再仔细一瞧,表情再次僵硬。
“……”
徒劳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不是说过不要打扰的吗?”
虽然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并不严厉。
时间褪去了他身上少有的几分精明,渐渐转化成儒雅谦逊的模样。
可能是咒术师天生就比普通人要老的慢一些的原因,他状态很好,好到根本看不出已经步入了中年人的行列。
其实这样说也不对,仔细算算,他其实才刚满四十岁罢了。
“抱……抱歉,都是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面相凶恶的大汉突然就白了脸,额头上冷汗说冒就冒,甚至连声音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推开貌似外强中干的保安,没什么架子地在月見春也面前蹲下,黑色西装随着动作的弧度被弄出了不少褶子,他也不怎么在意,隔着薄薄的金丝眼镜,眼神始终温柔而关切。
“没事了,他们只是……看起来有点凶。”
视线在接触到那张脸时诡异地停顿了很久,很快又没事发生一样继续说了下去。
可惜这样的话语却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效果,近乎恍惚地看着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无比熟悉的面容,月見春也眨了眨眼睛,透明的水珠突然顺着脸颊滚落到了膝盖上。
这么多年下来,他从不敢深想,因为恐惧,也害怕自己会做出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前世死的时候,月見春也处理好了一切,谁也不欠,除了一个人……
他的助理先生……
只当少年是被吓到了,小田相一从胸前口袋中拿出一张黑白格纹的手帕。
“下去吧。”
用这样漂亮的一张脸做出如此柔弱无害的表情,真的很能激发人心中的保护欲啊!
“你……您叫什么名字,我是说,我可以认识您吗?”
眼见对方即将起身离去,月見春也捏紧了手中柔软的布料,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他早就忘了什么不想跟咒术界扯上关系的决定,那又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不一样的!
“……”
沉默地回头,男人脸上笑意消失,眼神打量地上下扫视一圈,嘴角又重新勾了起来。
“抱歉。”
除了那张脸,没有任何一点地方是相似的呢!
莫名的脊背发寒,月見春也从地上站起来,第一次看着那道总是跟随在身侧的背影毫无留恋地远去。
指甲不知何时划破了掌心,细密的汗水浸入伤口,一路疼到脊髓似的。
……
有节奏的警笛突然声响起,把楼下的吵闹声都给掩盖了下去。
掀起眼皮看了看电梯中自己的倒影,很正常,正常的就像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