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当五位宗主都去追杀刍狗们的五阳干时,只有你和大宗主没有斩敌回来,你放跑了‘小’,而大宗主让‘胆’给跑了。所以,这是你的露出的第一个破绽,也是我最先怀疑你的理由;
还记得上一次我们齐聚在此开会时,我故意在所有核心成员面前,展示叶忠这个秘密高手,他能瞬杀两位6品道灵境的高手,而且是一刀一个,众人的表情各异:有人表疑惑,有人表震惊,有人表不屑,但只有一人表恐惧,而那个表示恐惧的人就是你,杨可名。所以,这是你露出的第二个破绽,而这个破绽让我直接锁定了你,同时排除了大宗主!
为何我道门里多一个高手,会让同门如此忌惮呢?只有一个原因:你不再是我们的“同志”了,你是内奸!
因此,我后面所做的所有铺排,全都是为了针对你。
那么,问题来了:到底什么是内奸?
你很清楚靳阴阳有着他特殊的原因,不能直接对我们动手,所以,你的专业就是:专职负责与刍狗们进行重大信息的互通,同时对内分化和剿灭羸弱的核心。
但你同时也很清楚,其他的五位宗主里面,你根本没有把握做到一击必杀,所以,你一直在等待机会。
刍狗门突袭时,三宗主吴有,为歼灭夭妖巨兽,不惜甘愿承担天道反噬的巨大风险,倾注全身气机,召来天劫落雷和三昧真火,将千古夭妖湮灭殆尽,最终吴师兄就成了这般,动弹不得的模样,因此,论一位内奸的自我修养,吴师兄很显然就成了你最佳的下手人选。
但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谨慎!
叶忠不明不白,被我留下来喝小酒,而你也没有在周边窃听,但我却忘了你会注意到吴师兄也被留在了里面。
一个是你超级想杀的人,另一个却是你极为忌惮的人。
你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我会暗派叶忠在他身边守护,所以一连这几天,你都没有打听或接近吴师兄住处的动向,可能你也猜到了,但凡接近吴师兄住处的人,将会被我直接判定为凶手。
而我也在叶忠和吴师兄回去后,我不断反思这个布局的最大败笔:就是让我的两位兄弟,去诱敌!然后我那天彻夜难眠,满脑子都是岑清大哥的伟岸身姿。
我和岑清大哥认识才半日,但他却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父爱如山又如天,大爱不言擎心间。倘对吾儿威吓意,杀穿妖营祭吾年’,这是一个父亲的担当;‘人善救我,我岂累人命!人皆双亲,救我身死,其双亲何?人舍双亲,救我于难,断不苟活!’,这是一个兄弟的担当!岑清大哥就是这样,以身殉道,让我醍醐灌顶,泪流满面!
所以,那夜之后,我改了方案,改了铺排,给你以最能说服你自己的理由,来杀我!
既然开会那晚,我已经故作姿态,把自己表现为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年’,那么昨天,我就再表现为一个‘没心没肺,只会遛娃遛狗’的德不配位之人。
我很清楚,其他宗主你杀不掉,开枢门主你又心存忌惮,唯有我是最该死之人!所以,今天早上,我继续遛狗遛娃,且往五宗主,黄无师兄,所住的竹林那边走,还径直到竹林深处: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让你杀!你一定会来,因为一旦事态闹大,你完全可以推给五宗主黄无,毕竟是他的地盘,一箭可双雕!
如何,前二宗主杨可名内奸,我说的可都是你的心里所想?”
众人的心头皆是一颤,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道道,简直细思极恐!
“呵呵,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完全都是你的怀疑以及居心不良的臆测嘛!说得不好听就是胡诌和泼脏水!我现在很怀疑你的动机,难不成你是在凭空捏造、趁火打劫、排除异己和卸磨杀驴!我道门可是有道门的规则和戒律,如此蛊惑人心和妖言惑众,不管你是不是道门中人,一样可以治你!”
“嘿嘿,别急嘛!这么快就急眼了,被说到痛处了吗?你的辩才确实不错,逻辑清晰,不紧不慢,不卑不亢,还能适时导引舆论,分化矛盾,作为内奸来说,非常优秀!既然你要铁证,我就给你。
请问杨先生,今天早上,你在哪里?可有人证?”
“我在卧室休息。众人都知道,我是独居,怎么可能有人证?其他宗主也有不少独居的,他们也没有认证啊!难不成没有时间证人的,都是凶手不成?如果你就以这个所谓的理由,妄图将一个人定罪,我劝你还是回学校多读两年书!”
杨可名似乎有些得意,言语中带着讥讽,然而靳杰不置可否,继续示弱。
“哦,这样啊,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杨先生,今天早上射杀我的那支箭,于一百米处射来,洞穿我的肩胛骨后,连透9根碗口大的生竹,最后才钉死在第10根生竹上!能有如此强大的道力,想必其品级不在6品道灵修为之下吧?”
“能做到这个程度的,其道力确实在6品道灵境以上,五品阳弑境对人的伤害没有这么强。但这也有可能是佛门中人,或者品级更高的道门中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