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府后,江鱼儿与何聪先来到灶厨,因为冬桃平时多是在厨房帮忙。见此刻她并不在这里,便问厨师老杨道:“杨叔,冬桃今天没来啊?”
老杨回答:“公子啊,何止是今天呀,冬桃这几天不知是怎么了,一直也没来过厨房,除了吃饭来一趟外,其他时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里。”
“也是啊,我这几天也只有在饭口时才见过她,其余时间都没见过。”江鱼儿跟着附和了一声,又问道:“她除了不出屋以外,你有没有发现别的奇怪举动?”
老杨摇了摇头,说:“没有。”然后又向身后几个正在做饭的徒弟问:“你们有没有发现冬桃这几天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没有。”
几个年轻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唯独有一人想要说什么,却又让他咽了回去。
江鱼儿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些奇怪,便问道:“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被称作“三儿”的少年姓冯,家里排行老三,大伙都叫他冯三。他是老杨的小徒弟,今年刚满十五岁,为人挺老实,干活也勤快,府里人都很喜欢他。
冯三见公子问自己,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没有,我不知道。”
“嗯。”
江鱼儿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有话想对自己说,便将手里的荷叶包交给老杨,慷慨地说:“这是别人送我的烧鸡,杨叔一会儿你给徒弟们分着吃吧。”
“哎呦,那感情好,谢谢公子了。”老杨笑吟吟地接过荷叶包说。
江鱼儿微笑一下算是回应,然后又对何聪说:“既然冬桃没什么事,那咱俩去我房间吧,正好有个东西需要你抬一下。”
说完,拉着何聪就走,临出门时又回头说道:“三儿,你也来帮着抬一下吧。”
“哎!”
冯三答应一声,立刻丢下手里的工作小跑过来。
三人离开灶厨,来到江鱼儿的房间后,江鱼儿便直接问道:“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啊?”
冯三向窗户外面看了一眼,见没有人,于是有些神秘地说:“这事可不敢让师父知道,否则他该骂我了。”
“究竟什么事啊?”江鱼儿有些好奇。
冯三回忆了一下,说道:“两天前,冬桃悄悄找到我,让我给她弄几件东西,还特意嘱咐我不能告诉别人。”
讲到这里,冯三表现的很无辜,有些委屈地说道:“公子啊,你知道冬桃是你的贴身大丫鬟,未来的公子夫人,她的话,小人我可不敢不听啊。”
一听见夫人二字,江鱼儿只觉得一阵头疼,连忙摆手说:“行了,别说其他的,你就说她都让你准备什么了?”
“她让我弄一些干稻草,黑狗血,还有糯米,还有一个铜盘子……”讲到此处,冯三又连声抱怨道:“别的好弄,这黑狗血和铜盘子可难倒我了,咱们村里的狗都是有人家的,哪有野狗啊?我总不能去偷吧,最后逼得我没办法,特意去谷县饭馆里买的。铜盘子也是,太大还不要,就要拳头大小的,而且……”
江鱼儿可不想听他继续抱怨,连忙打断问:“最后,你弄到了吗?”
“弄到了啊,可是费了我好大功夫。”
听完冯三的话,江鱼儿在心中暗想:“这冬桃是要干嘛啊?为什么要弄这么多辟邪的东西呢,难道我们家有僵尸吗?”
想到这里,便扭头看向身边的何聪,见他黝黑的脸上,一双大眼睛正呆呆地看着自己。
于是,随手去摸对方的鼻孔,探了下鼻息后,又低声自言自语道:“没错啊,这是活着的啊?”
“嘿!干嘛呐?”
何聪打开江鱼儿的手,揉了揉发痒的鼻孔,说:“我本来就是活人,你又想到什么了?”
江鱼儿嘿嘿一笑,然后又问冯三道:“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冯三如实回答。
江鱼儿闻言,点了点头,在心中思考了片刻,便计上心头,对二人说:“你们两个跟我来。”
由于是贴身丫鬟,所以冬桃的房间距江鱼儿房间的很近,就在小院外面的西厢。三个少年出了小院,悄悄摸到冬桃房间的窗户下。
江鱼儿蹲在窗户下,用手指沾了一点口水,将窗户纸轻轻捅破,然后用眼睛顺着孔洞往里面看。
因为临近午时,房间内的光线还不错,此时冬桃正背对着他,一个人坐在桌子旁,两条粗壮的胳膊正胡乱摆动,不知是在桌子上干什么呢。
江鱼儿看了一会儿,弄不清楚她在干嘛,然后拉过冯三,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冯三听后,立刻点头表示明白了。
江鱼儿与何聪继续蹲在窗户下,而冯三则是清了清嗓子,拐了个弯,来到房子正面敲门说:“冬桃,开饭了,今天午食有烧鸡吃。”
“哎!来啦。”
江鱼儿继续盯着房间里面,见冬桃快速答应了一声后,手脚麻利地将桌上的东西用布包好,一股脑塞到床下,然后一脸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