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余家。
“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还让警察插手了?”
余瀚挑着眉看那跟了他几十年的老仆人水泱,语气平淡却饱含怒意。
“如今敬城的警方那可是江临山掌权,不是以前那群窝囊废!江临山那家伙软硬不吃,找不出一条路来开,连他三个孩子里头,两个儿子和他一样,女儿比他还硬气!”
“老爷息怒,老爷……如今那伙子人已经被送进局里了,这恐怕已成定局……老爷如今不如想一下别的法子吧……”
水泱硬着头皮接下这吃力不讨好的话茬子,顿时只觉小命难保。
“别的法子?如今能有什么别的法子!等等……”
余瀚正欲发怒,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突然勾起一抹弧度。
“方法?有了。虽说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法子,但终归得先把人弄没了才行。水泱,你下去之后……”
——
一个月后,国外。
“安茜,你真的不要再给我推介什么女朋友了,我真的不需要!”
纪封彦坐在安茜对面,无奈地第不知多少次推开安茜递来的照片。
“我真的不打算谈恋爱,也不打算结婚,我这辈子有我自己和我的朋友就可以了。安茜,我可以单身一辈子,你真的不用……”
“封彦,你皮夹里照片里那个人,其实就是你的爱人吧?”
安茜直勾勾地盯着他,说话毫不含糊,一针见血。
“没有人会把朋友独自一人的照片放在那里的,想念朋友通常是自己与朋友的合照,单独拍的常是爱人,更别提你拍的还是人家的睡颜。封彦,承认你自己是个同,有什么关系?”
“你……”
纪封彦顿时卡喉,反对的话在他喉里上不上、下不下,最终选择沉默是金。
“封彦,承认同没什么关系的。你们国内受陈旧思想影响多年,你一时半会儿难说出口也实属正常,毕竟你从未接触过相关事情。我们这里同性婚姻是合法的,同性恋在我们这里根本不算什么,所有人都是很正常的。”
安茜伸出左手,一枚钻戒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闪闪发亮。
“这是……戒指啊?怎么?”
纪封彦有点不太理解安茜的用意。
“这是我和我妻子的婚戒。”
安茜此话顿时语出惊人,纪封彦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她看了一眼纪封彦吃惊的样子,顿时没好气地笑出了声:“怎么,同性恋又不是病,结个婚也没碍着人,同性恋爱人与其他夫妻没别的区别,不过是换成了同性陪你度过一生而已。封彦,你爸爸不也是同?你怎么会这么恐慌。”
“我……国内的教育……倒也不止,这世俗……唉……”
纪封彦顿时不知该如何组织语言。宋迟相的死一直让他耿耿于怀难以放下。虽然说不太清楚,但宋迟相被逼死,已经明明白白地说明这个世俗对同性恋的所不容了。
他纵使再喜欢余琼安,只要世俗一天不改,就一天不可能。
“不出国来吗?”
安茜看他纠结也着实无奈,提出了建议。
但纪封彦又摇了摇头。
“纪家的根在国内,我总归要担起这个责任。而且朝槿……”
纪封彦提及此,眸色蓦然一沉。
——
一个月前,国外。
前一晚被许梓桑下了药,纪封彦硬生生靠着想象与右手撑过了药效。从浴室里出来时,外头日光已经微启了。
他正烦躁地擦着头发的水,换下浴袍套上休闲服,一窝窝进被褥里,打算补个眠,床头的电话就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是安茜,于是接了起来。
“喂,安茜?”
由于彻夜自我释放,纪封彦的声音还带着沉重的沙哑与性感的磁性,但通过话筒后只听得出他彻夜未眠甚是疲惫。
“封彦,昨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不过我打来不是因着这件事,朝槿从你们国内打了跨海电话来,花这么多钱打这一通电话,我估计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我现在让人将她的线转到你这边。至于我的道歉,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我再来。”
“不用,我……”
“哥!”
纪封彦刚想说不用道歉了也不是你的错,下一秒纪朝槿的声音就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纪朝槿在哭,纪封彦确切地意识到这点。
多年养成的哥哥宠妹妹属性立即爆发,纪封彦强撑着疲惫,尽量温声细语地发问:“怎么了,朝槿?别哭,告诉哥哥怎么了?”
纪朝槿在那头轻轻抽噎两声,掇好冷静终于开口:“哥,琼安出事了……”
“怎么回事?!”
纪封彦立即从被褥里撑起,声音里明显的关切满到溢出。
“朝槿,你冷静点,慢慢说,琼安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哥,琼安昨天下午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