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头，胤禛歇在了春禧殿，与桃夭大被同眠，啥事都没做。

“嘉贵人想必听闻了宫中关于史氏的议论。自乌雅氏‘病重’而亡，史氏便经常在御花园与朕偶遇，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是三次四次，朕不厌其烦。”

胤禛喃喃自语，桃夭神色微怔，不知如何回话。

紧接着胤禛又道：“朕不计较史氏从前是何出身，也不想去追究史氏的来历，但是她如今是后宫妃嫔，却是日日一副青楼瓦舍之女作态，倚门卖笑。”

“皇上……”桃夭惊呼出声。

意识到自己失态后，桃夭连忙调整语气，轻声道：“皇上，史常在或许是太过思念皇上了。史常在在御花园凭栏而望，或许只是思念宫外的亲人，思念故乡，或者是思念皇上您。”

胤禛冷笑，“嘉贵人可知晓史氏的来历。扬州瘦马，十岁的时候，被扬州史家买回府，代替史家早夭的嫡女，之后走了乌雅氏的路子，送进潜邸。朕一开始便知晓史氏的出身，也是怜惜她命运不能自己做主，空有美貌才情，却在尚不知事的时候，便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