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谅你了。”

“唉……对了，你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牛奶啊？”

“哦……最近这不是在看一个选秀节目吗，他们说的什么投票，要扫这个里面的奶瓶盖里面的码或者好像这个箱子里是有刮刮卡的吧……”

“那这么多牛奶你怎么喝啊？”

“慢慢喝呗……实在喝不完，那就倒了吧。”

“倒了？你小时候学的勤俭节约白学了？”

“那怎么办……要不你帮我喝点？”

“……”

“对了，你最近一天天的就在干这个？”

“对啊……”

“你不高考了？你天天不学习，整天就知道弄这些，高考怎么办？”

“我……”

看着有些怒意的男孩，女孩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她想起书架上的一本本错题集，一摞摞装订好的卷子，更有着桌面上，他专门为她做的笔记——他本不必要做得那么详细的，单纯只是为了她能理解得透彻而已。

“你……能不能，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下就好。”周韫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颓废与恳求，“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她细细地回想着那时的约定。

她想不起来了。

她的记忆已经像碎片一样了，支离破碎的样子，丢掉了一些，留下的也是模模糊糊的。

这一瞬间，她有几分想哭。

但是她还是微笑着，向他说出那句话。

“放心吧，我记得的。”

……

回到家的周韫玉是有几分畅快的，就像是一直悬着的心落下来了一样。

然而，那个单薄瘦小的身影蓦地出现在了自己的脑中。

他想起了托起她的那种感觉。

他不禁想起书中的一句话。

“那个时候，她轻得像雪一样。”

……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女孩的泪水已经止不住地流了出来，那温婉好看的微笑，和滴落在地上的泪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尽管她就要离开了，但是她还是想留下一个没有遗憾的人生。

她会努力活到他考完试的。

她想看着他，看着他走进自己理想的大学。

自己，还是只要做一个看客就好。

……

寂寥的夜里，吴嘉月家里的牛奶箱突然亮起淡淡的光。与此同时，整个城市的下水道，也开始弥漫起这样的如梦如幻的彩色光芒……

细细看去，那彩色光芒的源头，竟是一片片混合着地下污水那恶心绿色的奶白色。

——那正是这场荒唐投票活动中被倒进下水道的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