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阮娇歪着脑袋往声源处望去,眼睛顿时一亮。
怎么是他!
阮娇快步走到了顾昇面前,兴奋道:“顾哥哥,原来是你啊。”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阮娇又追问。
顾昇见是阮娇,也是吃了一惊。
“你啊,还是老样子,像小炮仗一样噼里啪啦的。”扇子轻拍了拍阮娇的额头,宠溺的笑了笑。
“我前天才刚回上京,也没有来得及去将军府拜访。今日进宫贺寿,不料却听闻,一女子驯服大闹祸事的兽熊,我这不好奇嘛,追过来瞧瞧,未曾想会是阮妹妹你啊。”
不过除了她也别无其他人了,她向来是个不怕事的热心肠,倒也不奇怪。
阮娇被顾昇逗笑,也开起了玩笑道:“哎呀,那我不是声名远扬啦?我这般的魅力,看来终究是藏不住了。”
“你啊你,还是这般的鬼精自恋。”顾昇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呐。
岑元弋见阮娇、顾昇两人相谈甚欢,颇为亲密的举动,眸光微闪,冷着脸背过了身子观望着园林里鸡飞狗跳的闹剧。
顾昇边和阮娇说话,边偷偷打量着岑元弋。
咦,他前面以为岑元弋这万年梨花树要开花了,如今瞧他这模样也不像。
“你什么时候和六皇子纠缠在一块啦?”顾昇低声打趣阮娇道。
阮娇闻言,脸色微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什么时候和岑元弋纠缠一块了?
“顾哥哥你在乱说什么呀,我与六皇子并不相识。今日,只是碰巧遇见。”阮娇窘迫的压低声音道。
顾昇瞄了眼岑元弋纹丝不动的背影,便起了逗乐岑元弋的心思,挑眉言笑道:“那正好,今日趁热打铁给你们介绍一下,说不定你们还能结一段缘分呢。”
“子墨,这位就是我以前常和你提到的,镇国将军府的阮二,阮娇。胆大包天,心细脸皮厚的那位人物!”
顾昇上前拉了岑元弋面向阮娇,两人的目光一下子碰撞到了一块。
又听得顾昇这般的调侃,阮娇脸色噌的一下子涨红了起来,只见她瞪着美目,气鼓鼓的去掐顾昇的手臂。
“疼疼...疼疼疼。”
顾昇连连惨叫,揪着岑元弋的身板来挡阮娇的魔爪,卖惨道:“子墨,你快帮帮我,哎哎。”
顾昇为躲开阮娇的追打,围着岑元弋转圈,和阮娇你追我赶的。
岑元弋觉得耳边聒噪得很,抬手捏了捏额角,一把抓住顾昇,甚是嫌弃的把他扔到阮娇身前,“好自为之吧。”
说罢,拔腿便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阮娇和顾昇两人在这里大眼瞪小眼。
“好你个子墨,你见死不救!”顾昇被阮娇揪住了外衣,只能冲着岑元弋的背影大声喊道。
“行啦。人都走远了,顾哥哥你还装!”阮娇松开他的衣服,拍了拍手。
刚刚听顾昇叫岑元弋的表字,子墨这个小名是极为亲近之人才敢叫唤的。
前世,她虽然知道他表字叫子墨,但从未叫过。
阮娇知道前世的顾昇和岑元弋是有些交情的,只是没想到两人的交情如此之深,超乎她所知。
怪不得前世的靖宁侯府,处处被苏贵妃党派份子挤兑。
思及此,阮娇会心一笑,苏贵妃的敌人,对她来说就是朋友。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
更何况,她和顾昇从小青梅竹马长大。
“行行,多年未见,你就舍得对你顾哥哥我下狠手啊,你看看,我手上的这些淤青。”顾昇说罢便卷起袖口,露出刚被阮娇掐中的皮肤,上面淡淡的红印子,没有他说的淤青那般严重。
阮娇憋笑,顾昇这人从小就没个正经样,话唠得很,阮娇赶紧打断这个话题,“顾哥哥,要不我改天请你去芳春楼喝茶,给你洗洗尘,顺道祝你学成归来,今年殿试一定榜上有名,马到成功!”
顾昇被阮娇说的开怀大笑,眉头一扬,“这可是你说的,请客一事我可记下了,你要是食言的话,我就去你府上哭上一哭。”
“放心吧,我到时候也带上绾姐姐,一起给你接风洗尘!”阮娇坏笑兮兮的说道。
只见顾昇那俊脸一垮,神色难得正经了起来。
“你家绾姐姐,还好吗?”
顾昇小声问道。
阮娇捧腹大笑,顾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家绾姐姐,阮家长女阮绾。
顾昇的母亲,靖宁侯府夫人申氏,和阮娇的母亲王氏是闺中密友,两个小小孩各自随着自家母亲互串门儿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顾昇、阮娇两人打闹起来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意识的,两人也是习惯这种相处模式。
只是在阮娇九岁那年,两人在阮家后花园玩闹,扭打在了一块,碰巧被爱妹心切的阮绾看到了,让婆子上前给拎起顾昇,整整说教了一个时辰之久,愣是给顾昇治得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