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闪到岑元弋身后,揪住他的一片衣角,惊魂未定的哆嗦着唇,“六皇子,你,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对阮娇这副惊吓到的模样,岑元弋依旧漠然。
目光往下移,望了一眼被阮娇揪住的外衫衣角,那一片皱巴巴的已然不复整洁。
岑元弋拧紧眉头,脸色越发的阴沉似墨。
阮娇正受到惊吓,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向她发难,她也是瞧不见的,哪里还会顾得上岑元弋此时的脸色啊。
她或许已经完全忘记了,上一世的这个人有极强的洁癖症。
这会儿,阮娇不外乎像是骑在老虎的身上拔毛,而老虎不发威就当他是只小喵。
阮娇的手指被一根一根掰开,然后被一股狠劲的力道给震的往后面退开了两步。
凉飕飕的一句话飘了过来。
“拉拉扯扯的,这般不知廉耻。”
阮娇:........
阮娇脸蛋气鼓鼓的,反击道:“我才不要对你知廉耻呢!”
岑元弋正在整理衣角的手一顿。
阮娇正气愤着,抬眸见岑元弋眼中的取笑之意,也是一愣才迟钝的反应过来。
“不是,我是说你才不知廉耻呢!你刚刚还摸我的手了,六皇子难道不知道未出阁女子的手是不能碰的吗!”
阮娇急忙纠正道,试图驳回前面说的话。
岑元弋平日里,还真是没有碰过哪个女人的手。
只是面对阮娇这种,把黑的说成白的行为,岑元弋不想再理会,直接越过她往对岸去。
阮娇见对方直接无视他的话,气的在原地跺脚。
只剩下她一人,害怕刚刚那种声音,阮娇拔腿也往湖对岸小跑过去,那边人多可壮胆。
行至半路,正巧碰上来寻她的阮家随从,便一同回去。
越来越靠近荷花池畔,阮娇又听到了那些声音,心中就越发的怀疑。
为了证明她心中所想,阮娇停下脚步仔细听了一下声音的内容。
“偶要吃吃,新鲜的果果和笋笋。”
“这里真凉快,有水水。”
湖中的白越摊开肚皮,眯着眼睛浮在水面上,时不时的四肢在划动水面,似乎很舒服自在的样子。
难不成是它说的?
会说人话?成精了?
阮娇想到这个可能性,双眼惊得如铜铃般大。
阮娇急忙转身问身后的随从,“我问你,你有听到有人在说偶要吃新鲜的果果和笋笋吗?”
随从突然被这么一问,一脸的疑惑,挠头回答道:“回小姐,小的并没有听见这般话语。”
没有?
“真凉快,有水水呢??那你有听到这句吗?”阮娇继续追问着。
“小姐。小的真的什么也没有听见呀。”
随从不知所措,不知道他家小姐今日怎么了,这般奇怪的问题。
阮娇一时不敢相信,她这是听得懂动物的语言了?
今日的种种,简直是她人生中不敢想象的。
先是自己从前世重生回到了过去的今日,醒来还意外发现自己能听懂动物的语言。
这如果是梦的话,她一点也不想醒来。这简直就是老天都在帮她啊,她阮娇竟能拥有异能之技。
想到这里她欣喜万分,加快脚步往湖边捕抓组的区域去。
“哎哎小姐,你去哪儿啊?老爷让小的带你回去!小姐。”
随从见他家小姐跑去那危险的地方,连忙追了上去。他家小姐这会儿要是出了事,他可是小命难保啊。
日斜西山,微风渐凉。
此刻荷花池畔边,人头攒动,大家都并未离去,大家都在关注着白越大闹宴席的后续。
岑元白不顾侍卫的劝阻,拿着竹竿和在湖中的白越僵持得不可开交,不断的拍打着水面,那竹竿不断招呼到白越的身上。
白越自顾自的玩了一会水,似乎开始对岑元白的行为不胜其烦,躲了几次后未果,在水中站了起来嗷嗷的叫了两声,一把抓住打在它身上的竹竿,然后嗷呜用力一拽。
岑元白对这一出始料未及,不留神间整个人被竹竿的力度给带进了湖里。
“扑通”一声,湖中多了一个人。
湖里岑元白的溺水恐叫声和岸上女眷的惊呼声,交织在一起,起伏连绵不断。
这些噪杂声中夹带着,阮娇微弱的幸灾乐祸笑声。
活该。
自食其果。
阮娇这下可真的太喜欢白越了。
没想到白越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阮娇这下心情可是太舒爽了,她觉得自己有义务要好好回报一下白越。
这下子,众侍卫不敢下水也得下水救人了。皇子掉水,他们就算冒着被熊给吃了的危险也得救的,不然过后脑袋也是得搬家。
阮娇趁着混乱的场面,溜到最靠近白越的岸边,半蹲在身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