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箫敛庭似是而非的告白,沈舒怡太过惊讶,嘴巴都张开了,又恢复了平日憨憨的模样。
半晌,她才反问道:
“萧总,是不是我刚刚的耳光太过用力,你现在出现脑震荡的症状,所以胡言乱语?”
箫敛庭坚定地说道:“可能我说的还不够清楚,我说,我想追求你。”
沈舒怡还是一脸的不敢相信,“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她既没有显赫的身世,也没有过人的才识,为什么突然之间,箫敛庭要对她表白?
沈舒怡又一阵否认道,“算了算了,当我没问,你一定是酒喝多了,要不就是我的耳光,给你抽狠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罢沈舒怡就要向偏门走去,却被箫敛庭一把抓住了手腕。
箫敛庭挑了挑眉,“跑什么?你还没有回复我。”
沈舒怡想甩掉箫敛庭的手,他抓的力度不大,但也不好挣脱。
沈舒怡吞吞吐吐地回答道:“你,你别和我开玩笑,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不懂怎么附和你。”
箫敛庭随即将手放开,“我不喜欢强求,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们就继续保持契约的关系。”
沈舒怡松了一口气,慌不择路地,就想要跑回卧室。
但是张叔刚刚拉走花颜的时候,把门关上了,如果要打开,就要重新输入密码或者指纹。
沈舒怡努力回想着密码,小手在门上疯狂扒拉,却死活想不起来。
一道黑影笼罩在沈舒怡的头上,箫敛庭走到了她的身后,静静看着,不说话。
沈舒怡怯怯地问,“能不能帮我开门?”
箫敛庭没有回答,食指悬在指纹识别处,却迟迟没有按下。
沈舒怡纳闷地侧过头,正好和偏头看她的箫敛庭,对视上了。
箫敛庭的眼神,直勾勾地,像是要穿透沈舒怡一般。
沈舒怡心虚地低下了头,这时门解开了锁,她连忙冲到了卧室里,背身将门关上。
靠着房门倚立着,沈舒怡心里暗暗想道:
为什么,刚刚的对视,会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翌日凌晨五点二十八。
习惯性地惊醒,唐梓下意识睁开了双眼,木质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陌生的气味。
她这是在哪里?
回想起昨晚 ,她坐在欧洋的副驾驶,想看一下安娜的照片,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眼睛被酒泼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眼角有一种敷药后,冰冰凉凉的感觉。
她睡了很长时间吗?
磨砂玻璃窗外,天色微微亮。
唐梓环顾了一下床的周围,墙面悬挂着各式冷兵器,床边有一个齐平的柜子,上面放着一套迷彩服,口袋还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醒了就把衣服换上,我在集训,空了再找你。——欧洋
“莫名其妙。”
唐梓看完内容,生气地将纸条揉作一团,扔在了地上。
(这是维多利亚的集训地?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里?)
唐梓寻找着她的手机,但是房间的摆设简单,一目了然,就是没有找到手机的踪迹。
没有办法,唐梓打开了房门。
神奇的是,房间虽小,门却是双层的,唐梓只能打开里面的门,外面的门上半部分是栅栏,可以看到外面,除此之外,外面的门一个锁眼都没有。
唐梓踮起脚尖,张望着栅栏外,雾气蒙蒙,什么都看不清。
果不其然,唯一的一扇窗也是钢化玻璃。
唐梓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将墙面上的冷兵器,一样样拿下来掂量着,找出了最称手的一把双刃弯刀。
钢化玻璃爆破要点,一定要快准狠,砸向玻璃的四角。
一分钟过去了,三分钟过去了......
玻璃上终于出现了裂缝,唐梓的双手,都缠着迷彩服撕出的布条。
玻璃的质量太好,即使满是裂缝,也还是连成一片,唐梓费力将玻璃撕了下来。手脚并用地爬出了窗口。
太阳升起,雾气渐渐驱散。
唐梓这才看清,她所处的位置,是一座四面环海的岛屿。
逐浪的水声,咸涩的海风呼呼作响。
除去这些声音,周围安静到,连踩在沙滩上的“咔哧”声,都能清楚听到。
这时,远处飘来了欧洋的声音,“最后一项,负重十公里,有一个跑不进及格线,全队继续加练。”
“是!”
新雇佣兵们咬着牙地应答着,这集训场的教官,一个比一个狠。
特别是今天这个汉森,他们凌晨刚刚睡下,就被汉森召集集合,一直操练到了天亮。
欧洋穿着迷彩服,站在临时搭建的棚子下,嘴里叼着根杂草,痞气十足。
他的身旁还站着一个男生。就是整天叫着喊着,催欧洋回来的死党皮特。
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