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李阿蛮喊道。

“卫芷若回临县是为了省亲，韩老陪她回来，纯粹是为了经济改革，窦皇后懿旨，经济改革必须紧锣密鼓，最好在图谋不轨的人知道前完成经济改革。”

耳朵上冰冰的，凉凉的，李云霄正在拿勾针贴着李阿蛮的耳垂，不打算停手。

“你那天截住我上辕车的头晚，卫太子妃吃错了东西，不小心才滑胎的，其他的陈莲女医比我清楚，太子妃的事情，我们不敢乱打听。”

见屋里面的两位小年轻玩得正鲜，刚临门边的老王爷顿时汗颜，想调头走显然是迟了，可若踱步迈进去又会显得更尴尬。

无奈伸手接过来婢女手里的包袱，遂摆了摆手示意婢女下去，才和一旁的韩祁山面面相觑，并迟迟不敢打扰他们两位小年轻的二人世界，就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李云霄居然在用一枚小小的勾针正迫使着李阿蛮就范，样子要多泼辣有多泼辣，尤其她的一条腿还踩在床头，两只手胡乱地在李阿蛮耳畔吓唬他，好久之后，她才意识到此时的门外正站着两位老汉，不知盯了她有多久。

“有事？”

见李云霄问起，韩祁山推了一把老王爷，说还不进……两人这才提着包袱，踱步进来。

关于李阿蛮认祖归宗的事情，两人的意见并没有达成统一，白天家臣来报说李阿蛮在打谷场捣鼓什么水浆，出于好奇，两位走了一趟打谷场。

不去不知道，一去却吓了一跳。

满谷场的人，都歇下了手中的活计，在一旁议论。

“他们在干什么？”

“那小子说干一天还有一天的工钱，一个工时给80文，真得假的……”

“咱们辛苦劳作七天都挣不来80文，那可是三石粮价的工钱啊。”

“小秦不是只有小姐能使唤么，听说他搞了一个什么奇货辕车，可让小姐赞不绝口啊。”

“你说他们捣鼓的那个玩意能生出来这么多钱吗……”

见忙农活的人都在旁观，连那些积极劳作竹牍的匠工都不顾忌皇商的产量了，老王爷和韩祁山这才暗中观察了一天，不敢打搅李阿蛮。

眼前的李阿蛮已经给松了绑，李云霄一脸的红晕。

搞了半天，韩祁山打破了僵局，才将包袱打开，指着里面的东西，问李阿蛮，这个玩意是什么，他们没见过，能值80文一天的工价么。

“80文是不是有点低了，产业还没起步，大规模生产后，我能给忙活活计的人一天150文钱。”

李阿蛮挠挠头，若有所思，目前的设备效率还是有点低下，一小时只能出100张见方的纸，裁成这些A4纸大小的样板，一见方纸也就出四张，一天的A4纸量，一台设备人停设备不停的话，也才9600张。

况且仙人掌汁液纯度不高，这些纸张明显泛出了些许青头，还不太理想。

“150文钱，打劫呢？”

这些玩意老王爷不知道叫什么，他指着包袱难以置信，吃惊说道：“李阿蛮，这些玩意你是用草茎做出来的，又不是拿银子堆成的，给150文工价，不赔死了，这玩意有人要么，它是什么……银子？”

老王爷的脑子显然不够用了，李阿蛮见韩祁山也是一脸迷茫，搓搓手往掌心吹了一口气，就让韩祁山去拿过来桌案上的细毛笔，好叫他在这些纸张上写写画画试一试。

“阿蛮公子！”

见李阿蛮多次示意自己动手，就像在竹简上陈写小篆一般，韩祁山一咬牙便不顾及墨水会不会洇透这些像布一样的玩意，便硬着头皮撰写小篆。

“《临江仙》。”

字迹清晰，还很轻柔，韩祁山顿时起来了兴趣，便洋洋洒洒地将一篇《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完完整整地给尽情写完。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一经写过，韩祁山笑得合不拢嘴，笔下的这种玩意太好用了，比竹简方便得多，老王爷见到此情此景，一拍脑门，这才结结巴巴地问李阿蛮，这就是韩老说的经济改革之物吗？

“怎么样？可行么。”

李阿蛮说道。

“这是纸，比竹简方便不说，还便于携带，制成十万字的著作，也才百张左右，若十万字写在竹简上，不知道得浪费多少竹牍，恐怕一马车都不一定能拉得动。”

这玩意叫纸？李云霄星眸放光，方才李阿蛮说什么经济改革的话，她还有些不信，可如今看到了纸张摆在自己面前竟然这么好用，李云霄彻底愣住了，掌握了这种技术，兜玄国可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这个呢……”

包袱的内侧，还有一丸像线球缠绕的物质，李云霄一时好奇，便兴致勃勃地问李阿蛮这是什么纸。

“呵呵……这是手纸。”

李阿蛮啄着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