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卫氏,你迟早要了解你的夫君,不早不晚现在正合适,你不觉着刺激么。”
“嗯……”
卫芷若又嘤咛一声,她的眸注视着这么多人在背对他们,遂仰望殷殷星空,双唇白出了另一番百合之美,郁郁寡欢。
放卫芷若下来,她的娇躯还在颤动,李阿蛮遽然就近一探身,便将欲要半起来身的卫芷若逼躺在羊毛褥上。
李阿蛮不同意卫芷若逃掉,她逃也逃不掉,“这里就是咱们的月下良宵,本队长喜欢野战。”
“他们……”
李阿蛮瞪了一眼卫芷若,他们怎么了,又看不到,你把他们当做人墙便是。
地面很软,羊毛褥下是绿草地,卫芷若每动一下焦躁的身子,李阿蛮便泰山压顶,更使出蛮力,将她裹紧。
卫芷若不再动静后,两人的呼吸声就你来我往,急促起来。
“你……”
卫芷若的娇面分外粉红,轻吐一番气语,只好闭上双眸,再不敢端看此时的李阿蛮。
“芷若……现在可不是睡的时候,起来学字啦。”
李阿蛮一百八十度变化,遂揽着卫芷若盈盈一握的细腰,将她上半娇躯抬起。
卫芷若一睁开羞赧的眸光,刚才没注意,羊毛褥的前方,还置放着一张低案板台。
案板不高,刚好能容半坐着的身躯伸出来两臂放在其上,一边是墨方,一边是圣旨大小的绸缎,墨方旁斜靠着毛笔,李阿蛮已经握来卫芷若的柔荑,去执着毛笔,便向绸缎上一笔一划地先写出26个韵母。
“a,o,e,u……”
每写一个字母,李阿蛮便铿锵有声地念叨,直闹到了月挂西北大天后,卫芷若才记住了何为韵母,何为声母。
韵母是26个,声母是23个,单韵母有6个,复韵母有9个,鼻韵母方是9个。
“ang,eng,……”
卫芷若伸了伸懒腰,还是有些懵,李阿蛮果然是天才无疑,怪不得敢自比仓颉,简易字有四种声调,阴、阳、上、去,原来这么些个蝌蚪字母,就是简易字的魂。
“阿蛮……”
卫芷若转身复看,五十人的人墙早已踪影不见,环顾了四周后,李阿蛮居然也逃之夭夭。
月光下。
卫芷若懵了。
抬来左手,搓着酥红的右手背,绸缎上密密麻麻都是蝌蚪字,手腕还有些酸胀,猛然一下,卫芷若恍若隔世。
李阿蛮是来干什么的,他竟然真教自己咿呀学语。
东周卫氏的娇躯还比不上简易字?
床榻、木桶、月光下,卫芷若摇摇额头,又半握着柔荑轻捶鬓眉,臭李阿蛮,坏李阿蛮,东周卫氏都被你带偏了。
卫芷若气急败坏,李阿蛮的做派,卫芷若极其鄙视,她今晚可是沐浴以待君欢,这算什么,避重就轻,简简单单的教她简易字,就能蒙混过关了么。
阿蛮把她东周卫氏看成了什么,她可是将来的国母,现如今的太子妃。
临县就在眼前,凭母乡的规矩,李阿蛮若是喜新厌旧怎么办,若是扛不住孤单怎么办,心恙症驱除后,他们可还是清清白白的,这怎么行。
“李阿蛮!”
卫芷若气急败坏,太子妃帐内李阿蛮不在,中军帐内也是空的,当卫芷若将视线转向洛梅的冷帐,心中的高傲促使着卫芷若,李阿蛮不在那里便罢了,若真在,她东周卫氏一定要教训一下她。
洛梅都走了,你堂堂太子殿下还赖在冷帐里干什么。
想到这里,不知不觉的一种酸楚逼迫着清泪,框在眉黛里,两行泪下,卫芷若再也抑制不住焦虑,遂跑往洛梅冷帐。
李阿蛮彻底击垮了她,她不想再要什么冷艳,《鹊桥仙》太凄美,凄美着她都不敢接受那样的冷落,太子别苑内李阿蛮曾敢碰自己的身子,难道回乡省亲了,李阿蛮却要吊着自己么。
他究竟安得什么心。
“阿蛮!”
帐内,李阿蛮果然在这,哪怕冷冷清清,空无洛梅绰约的身影,他还是要待在这里。
“芷……”
“若”字还在喉内,李阿蛮触不及防。
卫芷若扑了过来,火山锥真顶不住了。
桌案上是藤壶,一旁是洛梅穿过的脏兮兮的褴褛,李阿蛮看得出来,卫芷若这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只不过当李阿蛮躲之不及时,什么雍容华贵的东周卫氏,什么根祖系绸的窈窕才女,奔放竟若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4G断网……
……
疲惫不堪的李阿蛮,满眼委屈的卫芷若。
“臭队率,你算是把东周卫氏死死得拿捏了。”
卫芷若薄唇显白,洛梅的空帐内真与她的暖帐不同,西边只挂了些弓箭、斗笠、蓑衣,以及些捉襟见肘的寒酸女衣,一位绝代佳人的帐内,竟连一副铜镜都没陈放,东周卫氏是有些小心眼了。
“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