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梅笑了笑,风情万种,撵过来,怕李阿蛮疏远她,记怪她,忙在下狠手拧他的地方,按酥手给他揉揉,软磨硬泡。
“阿蛮定要教梅儿简易字,否则梅儿不叫阿蛮揉出个大胖小子。”
“呵呵……”李阿蛮惊悸未定,嗫嚅道:“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一个枣子吃么。”
得了便宜还卖乖,洛梅白了一眼李阿蛮,李阿蛮见状,只好避开目光望向驿站。
冯氏幼女未入驿站朝这边招手,亭里的驿站比较简陋,马厩里只有两匹马,不过远远朝着驿站逼近,料草的厩槽经山风一吹,那烂了大蒜的霉熏气混着难以言喻的马毛味,迎面而来。
近身驿站,高高筑在山峦峰脊上的烽台吸引了李阿蛮的注意,洛梅随他望去,心里咯噔了一下。
驿站是政令传达的地方,衙役来回奔波,会在驿站食宿或换马,但似郇阳界内的亭里如此破败不堪,衙役并不常见政令传达,所以守护的峰台,该不会起烟才对。
兜玄国烽台起烟分四种,民意上报朝廷的散烟;传递民情的青烟;政令传讯的熏烟,战事危情的狼烟。
洛梅哆嗦着薄唇,眉头紧皱,熏烟袅袅升腾,其冒黄光,是师傅偷偷派人在烽火台中俏俏放陈了磷粉,似在催促她速离郇阳。
难道原计划有什么变故,刚抉择了阿蛮殿下为自己的倾心之人,想为阿蛮生子育后难道也遥遥无期了么。
“梅儿怎么了,在愁什么……”
李阿蛮唤了一声洛梅,伸臂环抱着洛梅蛮腰,洛梅“嘤咛”一声,不自禁地颤了一下娇躯,冯氏幼女怎么办,简易字怎么办……
“阿蛮……”
洛梅望去李阿蛮双瞳,目光涣散。
“梅儿若不辞而别,你还想让梅儿给你生孩子么。”
洛梅颇为伤感,不敢直碰李阿蛮的炯炯目光,这次李阿蛮再怎么上下其手,洛梅并无反对。
“说什么胡话呢。”
李阿蛮伸出右手,拿指背剐蹭了一下洛梅的鼻尖逗趣儿。
“天长日久,生孩子不急一时,又不是赶着投胎,慌什么,难道梅儿盼本殿下快快揉出孩子。”
洛梅的烦愁和急不可耐搔到了李阿蛮的痒处,私底下,李阿蛮边游走大掌遍游峰山低谷,边握了洛梅的另一只手腕含着她那青葱柔荑,就啄着她的拇指憋笑。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若技高一筹,攻营拔寨一举大获全胜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细水长流才是吾辈楷模的典范。
几个G的高超技艺,怎么着也得全套学学啊。
“嗯……”
洛梅晕生红霞,随李阿蛮胡闹,不过烽火的潜在讯号她已晓得,这该怎么办。
“大哥哥,仙女姐姐,快过来啊,你们在干什么。”
冯氏幼女远远喊着,洛梅望去,壮士或是等过了时,已径入驿站。
驿站内确实粗陋,他们一一进来,里面就一个木质的水桶,几张破抹布,还有一枚少了把盛酒的葫芦滚在地上,若不是酒气弥漫庐间,屋子内根本进不来人。
而草庐一隅,五尺见方的席榻上,懒散散躺着的驿卒方坐了起来,点亮了松脂火把,打了个酒嗝。
屋顶残破,漏进几处偏阳,四周的霉味处处散发着潮气,方案上陈列了成堆的竹简,但竹简上布满的尘土,恰恰说明连驿卒也知道,在偏远的亭里山沟任职,只凭清闲也暂可糊口。
“哪里来的外乡人,不知道驿站是供给政令传讯之地么,速速离去。”
驿卒的口音多有不耐烦,起身的他一身粗布褴褛,满身的酒气,眼神中闪烁着鄙夷,连身穿华服的李阿蛮和洛梅,竟也不放在眼里。
“那卒子,本麾部隶属信文侯帐前职使,这是通驿腰牌,莫要怠慢。”
壮士自报家门,圆溜溜的眉目一瞪,驿卒瞬间逆转了口风,恭恭敬敬地前来拍马。
“哟,是信文侯帐前大爷啊,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驿卒躬腰前探头脑,高举双手接了过来通驿腰牌,拿腰牌在手后,驿卒踱往松脂火把下,便仔细抹了袖袍把通驿腰牌正面擦亮,震惊道:“武卫校尉韩松。”
“四……四品武卫……”
驿卒慌了手脚,汗毛直立,遂恭恭敬敬地捧来通驿腰牌,头也不敢高抬一下。
“好了驿卒,本武卫不为难你,快快陈简,为本武卫要报备事宜,亭里的幼女心地善良,救死扶伤。”
“好嘞韩将军。”
驿卒不敢怠慢韩松,一双溜滑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冯氏幼女,遂翻了白眼,便直勾勾地把贼眉鼠眼落在了洛梅的娇躯上,尤其看洛梅玉足的时候,驿卒干咽口涎,精神大振。
“韩将军,救你的是这位乡村下人,还是那位贵人。”
“呼”地一下,驿卒吹了一下竹简,灰尘飞洒,冯氏幼女迷了眼。
“驿卒,莫要狗眼看人,面前这位小恩公才是本武卫的救命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