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周围的场景突然变换成客栈这件事。即使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陆景逸和云暄依然无法坦然接受。虽然无数次的说服自己,林昭暖只是有类似法器之类精妙武器加身的普通女子,但每每当她做出这样超出常人认知的事情时,还是会不自禁的联想,她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吗……
“这也是门派的一种功法,咳咳。之前和你们解释过了。你们别多想。”林昭暖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个少年随意的打着马虎眼。反正再过两年就可以回去了,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而陆景逸和云暄心中虽有疑虑却也从未问出口,既然她不想说那便等,等到她可以没有顾虑坦诚的那一天。只是……相处的越久,就越觉得林昭暖仿佛一阵龙卷风一般,肆无忌惮的来,又好像在某一天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想到这,两个少年都面色复杂的望着林昭暖。
该如何,才能留住她……该如何,才能留在她的身边……
“薛二已是必死无疑。就是便宜他了,让他死的那么容易。”林昭暖没有察觉到身边微妙的凝滞气氛,不耐的啧了一声略有不甘的说道。
少年们听到林昭暖的话,立刻停止了胡思乱想同时看向她。
“姐姐做了什么?”云暄终是忍不住问,想了一会儿,眸光一暗“难不成是那颗药?”
林昭暖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云暄的头,“乖宝宝不需要知道这些。好啦。我们也别在这是非之地呆的太久了。换身衣服便启程吧,这里也要迎来一场血雨腥风了。”
另一边的薛府。三个女子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消失之前还大声嚷嚷见到鬼了。加之薛二之前的所作所为,所有人都在私下议论纷纷,认为是被二公子害死的那些女子回来寻仇了。薛府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就连薛二的后事也只草草了结了并没有大办,也没有仔细询查此事。
不过哪里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整个城的百姓都知道薛二在大婚之夜死了,死的蹊跷就连大婚的女子也当场消失了,听说是被女鬼抓走了。
若仅仅是因为薛二死了,薛府也不会如此低调行事。
更多的是因为薛府的金银财宝包括地契,在那一夜也意外的全部消失了,凭空蒸发一般。这可让他们乱了手脚,只能给之前勾结的官府开了口头支票,让他们抓紧帮忙查找钱财的去向。当然,他们也没敢让别人知道声名显赫的薛府现在有的,只剩下这一座空空的府邸了。
然而事与愿违。在之后的某一天,薛府虚假的繁华也终于一夜之间被揭露。只因他们的仇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薛家所有的店铺地契,上面还有死去薛家二公子的画押。声名显赫的薛家自此画下了句号。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此时的林昭暖正盘算着,眼下的银票已是足足够用,这些金银珠宝给两个孩子留下大半,剩下的在下个城镇换了银钱去接济路上遇见的穷苦百姓,得给孩子们起个带头作用,长此以往的熏陶,希望他们可以成为心怀天下的人。
于是在赶着池定州封城之前,三人再次上路。
出城的这一路,街上的百姓都在谈论着薛二之死,闹鬼的传闻也被添油加醋传的更加邪乎。现下已然成为百姓谈之色变之地,听说薛府的家眷奴仆也逃走了许多。
出了城,林昭暖百无聊赖的望着四周的风景。这个天也是渐渐热起来了,真想喝点冰奶茶啊。这么想着,心中暗自决定得弄点牛奶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姐姐,那是不是季小姐?”思路被云暄打断,林昭暖向云暄所看之地望去,好像真的是季兰,她怎么会在这里。
林昭暖快马加鞭,听到身后传来马蹄声,季兰有些怯懦的回过头来。
当看见来人是林昭暖时,她睁大了眼睛,慢慢眼睛噙满了泪水,终是捂住嘴哭出声来。
“季兰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家人呢?老妇人呢?你别哭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林昭暖像连珠炮般问了一堆问题。
“没,没,我们一切都好。是我,是我担心你,所以独自留在了池定州,我以为……他们都说……”季兰几乎泣不成声。
安抚了好一阵,季兰终于和缓了情绪,缓缓的说出了自己与家人的约定。
林昭暖听着心里很温暖,“如你所见,我们都安然无恙。你怎么也不雇个马车,你一个女子在这荒郊野外的多危险。”
“听说这次封城事态紧急,很多车夫都不出城了。我也没有办法,再加上我以为你们可能……遭遇不测,恍恍惚惚的就走到了这里。”季兰低垂着头。
“到附近镇子我找车夫送你过去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林昭暖想了想,现在回去池定州找车夫是不行了,又不能放任她一个人在荒郊野外。林昭暖看了看地图,最近的镇子离这里并没有太远的距离。
“那……那就有劳你们了。”季蓝没有再推脱。
当时由于听闻薛府闹鬼,连带着那新夫人与陪嫁丫鬟都不见踪影。震惊之余巨大的负罪感使得她如行尸走肉一般,就这么出了城。现下想来实在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