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楚亦声就叫上丑奴几人商量一些事情。
楚亦声手指扣着桌子,发出几声响来,一下一下的,思虑着许多事,昨晚的各种偷袭,泼来的脏水,来路不明的曲忆,一桩桩一件件的:“丑奴你回无名山,把在周围的第七界彻底给我清了,然后进魔界,待我从都州回来,我拔了他祸伏的牙。你俩就随我去那都州地界,探个究竟。”这第七界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还敢偷袭他了。
商量好后,一行人才出来,退了房,准备走了。
楚亦声张望一番,还是开口问道:“昨晚和我一起回来的人他可是走了?”
店家答道:“是的,公子,天刚亮便走了。”
不辞而别,算了,懒得管他。
面对丑奴几人的眼神,楚亦声假意清清嗓子一脸:我真的没有想他的去处的表情。
这边走边扫荡,买了好多东西,不知还以为去哪儿游行呢。
古怪看着,咬牙切齿:“大人,你走亲戚呢?”
楚亦声尴尬一笑,哈哈,都是吃的,很快就解决的嘛:“哎呀呀,路上不得拿干粮啊!”
一路东行,徒步而去,有时晴有时阴雨,一把破伞,两斗笠。
秋风时而起,些许寒意。
楚亦声多想脚踏大地,感受神的馈赠。
可惜,是神的对立。
几人走了三日到了清风镇,过了这一镇还要走上七日,楚亦声决定在这歇歇脚。
镇子很小前后没有几条街,遇上个五七九的日子方圆几里的人都在这补货卖货就热闹一些,平日里就三三两两的人,各有各的事做,没什么闲工夫在这儿。
几人来的时候街上倒也干净,小商铺人也少,站在门口的店员摇摇晃晃快昏睡过去了。
先找一家客栈住两日再走。
柜台上看那脸蛋是个小姑娘,头发盘到一边,衣服简洁系的很紧,很利落,手指把那算盘划拉的直响。
听见了响动没抬眼:“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啊?”
“两间客房,住上两日。”说着古怪上前,付了银子。
教主大人四处看了看也没人招呼,这店仿佛就这一个人。
他现在啊就想洗个热水澡。
怪古说道:“快给我家大人备热水吧。”
姑娘收了银子收了算盘这才抬眼,打量了一番,这些人可真是好看啊,不过也见怪不怪了,这里是去都州的必经之地,虽说隔上的时间漫长但还是见过许许多多,笑吟吟的:“客官这边请。”
楚亦声慢悠悠的咧嘴笑了一笑,旁人倒也红了脸。
可算是能好好喝一顿了。
楚亦声收拾妥当坐在了楼下,这店里就他们一桌人。
闲聊里知道的,这镇上就这一家客栈,掌柜的姓聂,是从姑娘爷爷的爷爷开始传下来的,到女孩这里独独一个,父母也宠着长大。
可惜父母早逝留下这个店她一己之力也做下来了,赚钱是赚不来什么,自个儿自给自足活着就完事儿了。
这一人难免孤寂,倒还和两姐妹很聊得来。
聂掌柜端着饭菜出来了,虽说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但看着卖相很好,转身去酒坛那边,一边念叨着:“这酒钱可要另算啊!”
楚亦声坐在最上方,等着拿上酒水来,看着屋外酒旗飘动,夜色渐来,给自己倒上一杯“那且把我这衣裳给姑娘拿去,权是典当了。”
说了自己闷声笑着。
掌柜的乐呵呵的打趣:“公子这衣裳看着不够啊。要是当下公子来,酒水就管够了。”
教主大人乐得哈哈大笑,这小女子啊也不害臊,跟本公子有得一拼啊。
两姐妹爽朗的笑着,这可把大人治住了古怪举起酒杯朝掌柜的送了一送:“掌柜的,坐下一起吧,夜色到了,吃饭的时间也到了。”
怪古补上一句:“别算了,没什么账可算。”
聂掌柜假装恼怒一眼:“有的是账来算咧。”
腾出位置,四人坐着聊了起来。
聂掌柜的手艺真的很好。
教主大人过足了酒瘾,喝到红晕爬上脸颊,喝到双眼有了水波。
醉了醉了,着实是醉了。
古怪看着他跌跌撞撞出声埋怨:“叫你别贪杯,明日又不知何时起了。”古怪在旁说:“随他吧,又不是不知道他就贪那一口。”
怪古嗔怪一句:“都是你惯的他。”
古怪耸耸肩无奈一笑:“我也拦不住啊。”
聂掌柜收拾起碗筷:“看着你俩哪像奴仆,倒像那贴心的小媳妇。”
古怪假意做一个惊恐的表情,随即笑了起来:“你可劲打趣我俩吧,我俩是真不敢。”
“我们家公子的心上人啊,冠绝天下。”怪古补上一句。
聂掌柜:“哎哟,是咧是咧,快快扶上楼吧。”这样绝色的人谁来相配啊。
这间房做的很好,开了窗就面向了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