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听出恼怒,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那些人只带来一句话,让你去找他们的教主大人。”此魔正是丑奴,教主遇见他的时候,怨戾之气已蚕食魂魄,他便渡他成魔,他不愿说自己的名字,便随便取了个,他也没啥意见。
不过后来才知道教主大人是有多随便,丑奴生前死于大火,脸上带着一个奇异的面具,面具只露出了左脸颊以上的部分,隐约像个z一般的字符,周边是大火烧过的蜷缩的模样,衣服该是青色长衫,但大部分是大火留下的黝黑和破洞,可见的地方都被麻布裹着,让人怀疑他全身都被裹起来了,和这穷困教主倒是意外的搭。
教主顿时变了气场,:“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抢我名头,要我说他多半是个丑八怪,头顶有虫,脚底有脓,做人不得善终,做鬼难修·······”
气急败坏的骂了半个时辰,那骂街的泼妇他学了个十成,这阿飘脸上都出现了裂缝,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瘫倒在椅子上,太累了“告诉兄弟们,我已经骂过他了,回去吧。”
阿飘脑子哪转的过来,木木的回去了。
“哈哈哈哈哈”
在这偌大的宫殿里,这爆笑真是余音绕耳,给教主吓的一激灵。
“你是傻子吗?这样都不还手,怂货,你就这样打发了,再说多明显啊,就是冲着你来的。”也不见人来,一本书空中飘飘忽忽的,封面写着一串文字,和现在的文字差上许多,教主认不出,这书内里却是空空如也。
也不记得在哪儿捡的了,楚亦声发现自己的脑子可能真的不太好,超过半年的事情记忆就开始模糊,不过他也不在意,过去的事情记那么清楚干嘛呢?
当然很多时候他都想一把火把这破册子烧了,因为即使他没有人形,但他那尖酸刻薄是旁人学不来的,嘲讽起教主时从不嘴软。
教主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第二天一早
丑奴来为他更衣,他懒懒起身,收拾妥当。
扬手,寝宫火光四溅,烧去大半,火势停了下来。
轻轻飘来一句。重建吧。
教主大人一脸冷漠的拉上丑奴去三百里之外,众鬼欢呼,教主大人好样的。
除了冷漠,丑奴能感受到那份和寝宫一样大的怒火,跟在身后不敢多言一句。
昨日已至半夜。
教主寝内鬼气大涨,他坐起见那房门缓缓的打开,还伴着吱吱呀呀的响声,眼前空空如也。
他穿着里衣,坐在床边,双手扶住床沿“你想干嘛。”教主并不想与之过多言语。
还是不见那人,只听得声音传来“你不来见我,只好我来见见你了。”听来有三分笑意还有三分得偿所愿,好似许久不见的故人之间那可有可无的埋怨。
他的声音应更清亮婉转,似故意显得浑厚低沉,散在殿内,远远的又从四面八方聚来,哪里都是。
“见过了,滚吧。”
那人也不恼,带着一声轻笑“不不不,我要你来见我。”
教主想着,这人什么毛病?我偏不。
好似被看穿,“你不来,我天天晚上来找你。”
教主偏头呷笑,你是想打架?应你一次。
楚亦声左手轻转,已经拿着一把剑了,不过这剑身从刃至把都燃着火,霎时照亮了整个屋子,不见人。
剑身一转直直的往后刺了下去,左手换了握剑姿势想转身时,眼前却黑了,这是他鬼灯取的火星,用灵力聚的长剑,浓浓黑雾,驱散百八九,这是第一次有鬼灯照不破的雾气。
浓雾中,他和他。
教主收过剑来横在胸前。却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对!被抱住了!教主心中的震惊有教主殿那么大。
那人该是和他身高持平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凑在耳旁“你差点就刺中我了。”当真是耳畔软语,还带着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责怪。
没人知道,教主大人那比棺材铺里糊的纸人还要苍白的脸上泛了红。
手中的剑已经没了,手里提的是一盏灯,没有灯罩,四方是支起来的弯弯扭扭的青铜条,顶上是拱起来的木块,底下是一块不规则的木块,不知取至什么木头,上面还印着好多古老的文字,岁月太久,根本认不出,这青铜嵌在木块便成了一盏鬼灯,灯芯和那剑身的火无二,中心有些紫光,太浅,很难看出来。
教主放开了手,灯便照亮了整个屋子,周身的浓雾都被烧尽了。
他右手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人马上跃开,只是衣角被划开了,刚才那一刃是心脏的位置啊。
教主转过身来,坐在空中,提着灯,不过这人从头到尾大袍子遮着,实在看不出什么。楚亦声倒是有点怅然,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对面那人却恍惚了。
“你知道这句话吗?”
“点灯之时,只照前路。”
教主蹙着眉看了几眼,气也消了,他向来不喜征战,呵呵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