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华师傅，别动手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林金球上前劝阻。

“给我滚开，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华英怒吼道。

“林爷，别管他，让他打，我倒想看看他敢不敢杀了我。”段九江擦了擦嘴边的鲜血，笑着道：“说实话，我真的不懂，你为啥这么生气，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他们都是我的学生！”

“他们是你学生不错？可他们也是我的小弟。他们学拳的费用都是我出的，我让他们把钱赚回来，这无可厚非吧。”

“这是赚钱吗？你是让他们去送死！”华英揪着段九江的衣领，“他们才学了几天的拳啊，我教你们拳，不是为了让你们上擂台去搏命的！”

“咋啦，你还真当是自己的崽儿啦？华英我告诉你，老子花钱是想让他们赚钱，老子可等不了十几年，让他们慢慢成才。现在拳学完了，就该给老子赚钱，是生是死，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华英捏着拳头，却始终没有砸下去。

段九江冷笑道：“要是你真的不想看见他们去送死，我倒有个办法，你去啊，你上去替他们打，那他们不就不用死了嘛。”

“那个华师傅，你看这合同。”林金球适时地递过来一份合同。

华英当场愣住，然后笑了起来，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原来是这样，你们早就计划好的，是吧？”华英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身本事，林爷也有这个平台，为什么不做呢？干嘛要跟钱过不去，你说是不是？”段九江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签了这份合同；要么滚蛋。别妨碍老子们赚钱。”

……

擂台上，华英再一次战胜自己的对手，转身面无表情，如行尸走肉般走下擂台。

段九江跟林金球坐在包厢里，吞云吐雾，满脸笑容。

“小九啊，还是你脑子活泛，几句话就摆平了华英，这两个月，咱们至少赚了三百万啊。”林金球哈哈大笑道。

“那还不是全仰仗林爷嘛。不过我还是不懂啊，就打个拳而已，咋这么赚钱啊？而且我还看见好几个大人物，他们都这么喜欢看拳吗？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咱俩也是一家人了，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说。”

“您说，我保证不会让外人知道。”

“这天啊，要变了。”

“嗯？”

“前几年啊，有个考古队挖出来一块石碑，上面有些东西，然后搏斗就在上层圈子又重新流行起来，上行下效，搏击不就热起来了嘛。这可是门大生意，我听说啊，有几家公司还专门在培养高手，人家商业上的问题，也靠拳赛来解决呢。”

“一场拳决定几千万上亿的生意，也太儿戏了吧。”

“一点也不儿戏，这是官家默许的，而且真要算起来，这个传统得有几百年了。”

“为啥啊？”

“两个字，平稳。”林金球抖了抖烟灰，“你想啊，商场如战场，谁也不肯松手，最后两方打得两败俱伤，你说说最后倒霉的是谁？当然是那些员工跟普通人了啊。一场拳赛定输赢，大家和和气气，死伤无非就一两个人，也不会搞得破产裁员什么的，你说是吧。”

“原来是这样。”

“本来啊，这种事只是在上层圈子流行，只是这几年才渐渐沉淀下来，大家都熟知了而已。而且啊，看那些大家伙们的动作，似乎打算将这件事完全推展开。”

“是想让大家都练拳？”

“有这个可能，所以啊，咱们得抢占先机，才能赚大钱，明白了吗？”

段九江暗暗点头，心中却在思索：“这么好的机会，老子跟着你费心费力，最多能喝点汤，要是能吃块肉该多好。”

想到此处，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段九江脑海中形成。

当天深夜，段九江提着两瓶白酒，一盒卤肉，来到了华英的单身公寓。

自从签约后，华英就遣散学员，关闭搏击馆，搬进了一间比厕所大不了多少的单身公寓之中。

华英一头长发，满脸胡茬，颓废的神情看不出从前的英武。

“还在生我的气吗？”段九江将酒跟肉放下。

华英不说话，拿过白酒，直接开始吹瓶子。段九江眉角抽动，一把抢过酒瓶，砰地一声砸在墙上。

“你够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是华英吗？”段九江怒吼道：“当初那个打我，想杀了我的华英去哪了，你告诉我，他去哪了？”

华英抬头看了段九江一眼，不屑地笑了一声，转过头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段九江面容狰狞，抓起剩下一瓶酒，拧开瓶盖塞进华英嘴里。

“喝，我让你喝，你继续喝啊！”

“够了！”

华英一把推开段九江，死气沉沉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表情。

他痛苦又挣扎地看着段九江，咬着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