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皓拍了几下门。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被惊醒的声音,腾远烦躁的喊道:“谁啊?干嘛?”
“大哥,你们屋有开水吗?能匀小妹一点吗?”陈皓挤着嗓子说道,声音竟然相当的清脆好听。
原来耗子哥在戏剧学院学过反串,一手女腔说唱,几乎有赶李玉刚的架势呢。
“卧槽!哪有这个时间来要开水的?”里面的声音虽然还是在抱怨,但语气明显好多了。并且床板翻动的声音也响起来。
“真不好意思大哥,我屋子里的电水壶坏了,才来麻烦你们的……如果实在不方便的话,我就找别人试试……”
“没事,方便方便!小妹你稍等,哥来了!”
鸡仔乐哈哈的说着,嘎吱一声就翻下了床,跑来开门了。
他是要将妹子放进屋里倒开水,寻寻刺激。虽然他们也没开水,但他们只穿了条小裤衩啊?只要让早起只穿睡衣的妹子进屋转上几圈,乘机揩几把油,想想都刺激啊!
他怕吓到人家女孩子,倒没好意思直接站在门口,而是躲在门后开门。这下却方便陈皓了。
听到鸡仔过来开门,陈皓的心脏顿时砰砰狂跳起来,连忙深呼吸,再次检查兜帽和口罩,做好了往前冲的准备动作,目光坚毅,使劲攥起了拳头。
开弓没有回头箭!
反正自己恢复力惊人!作为一个大车司机,我怕他两个醉醺醺,又睡得懵逼的小流氓?
开玩笑!
来吧!
昨晚他们是喝完酒去打的耗子,在肾疗馆打麻将时,又喝了一些啤酒,一直熬夜到五点,的确是又晕又困的。
所以只听到鸡仔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过来,一拧开门锁,陈皓就双脚猛的一蹬,腰杆猛挺,肩膀狠狠的顶在了房门上,砰的一声巨响,房门打开,直接将骨瘦如柴的鸡仔给重重的怼到了墙上!
用门和墙,将他夹了馅饼!
撞得他嗷的怪叫,鼻血长流,后脑勺被墙撞得直发晕,嗡嗡乱响,两眼发黑,连身上的疼痛一时都没感觉到。
“谁!”腾远惊得睡意瞬间消失,立马翻身从枕头下抽出一把西瓜刀来,可是刚刚离开枕头的脑袋就被一只大脚狠狠的踹中了。
原来陈皓撞开门后,直接就冲了进去,四五米助跑起跳,一个飞踹,正中腾远的右脸,将他踹得原地仰翻了半圈。
就这样他的刀都没有脱手,而且还直接反手就是一刀,嚓的划过陈皓的大腿,顿时划破了陈皓的牛仔裤,在大腿上割出了又长又浅的一条伤口。
推门,夹懵鸡仔,冲刺助跑,跳跃踹击腾远,一气呵成!
大车司机陈皓心里明白,干这事只要决定了,就必须得干净利落,丝毫不能犹豫!
既然你们这个世界不管这个,那就别管哥尽情报复了!
但他毕竟还是一个遵纪守法的老实人。
干了这些,难免心脏砰砰狂跳,紧张得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根本没感觉到挨那一刀的疼痛,挥手一拳,又狠狠的打在了腾远的额角上,打得腾远直翻白眼。
这一拳陈皓尽了全力了!直打得腾远脑内震荡,眼前金光乱冒,差点人事不知了。
劈手夺过腾远手里的西瓜刀,顺手差点照腾远的脑袋劈下去。终究还是老实本分,没敢。于是倒转刀柄,对着腾远的脑袋就是“咔咔咔咔!”连砸好几下,彻底把这凶狠的混子砸懵了,才甩手将刀扔到床底下,撇住腾远左脚的小趾,狠狠一掰,咔嚓一声掰断!
同时一把拉过被子,狠狠的捂住腾远的脑袋,将惨叫捂成梦呓般的呜呜声。
然后冲回到门口,鸡仔还在懵逼状态中,正在门后的地上使劲摇晃脑袋,挣扎着要站起来,试图使自己清醒过来,狰狞着面孔想要出手呢。
陈皓一把抓住门,狠狠一拉,砰的一声巨响,又将他给扇倒在了地上,随后抡起拳头,对着鸡仔的脑袋就是狠狠几拳,再次将他打得瘫倒在地。
陈皓一把抓住鸡仔的一只脚脖子,拖到门槛上,一跃而出之际,狠狠的带了一下门,哐啷一声巨响,鸡仔就“嗷”的一声惨叫起来!
那门只怕将他的小腿快夹断了,至少得青紫肿胀好几天。
这一下,这俩人,一个断脚趾,一个小腿青紫肿胀,只怕几天内都难以正常走路了。
今天先收一点利息!
陈皓一溜烟的跑下楼,骑上那辆山地自行车飞速离去。
转眼又回到了禹阳路,将自行车停靠在路边,摘掉口罩,扔进垃圾桶。再次朝东洋风情肾疗馆走了过去。
离得老远,就看见那两扇玻璃门被拉得咣咣响。
果然,鸡仔和腾远两人缓过神后,第一时间给他们的归哥打了电话。
归天乐连忙起床,却惊见唯一的出口,那两扇钢化玻璃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老刘啊!好戏就要来了!看阿皓先为咱们讨点利息!”
陈皓边往前走,边低声说。再一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