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禾满脸自责,“我以为是哥看到你吃了那些人的亏,心疼你,就想给你房子。”
顿了顿,她叹息,“我是怕他惯坏你。我们家现在不比从前,我身体这个样子,爸爸年纪大了,哥又忙着公司的事情。你一个女孩子,如果真的和别人动起手,吃亏的总是你。”
许安淼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不屑,声音也压得很低,“我明白,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
“但是我没想到,哥是因为打了你,所以心里愧疚。”
许安禾叹息道:“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拦着他了。搞得他还很生气,以为是我在和你抢东西。”
许安淼摇头,“哥不会这么想的,从小你们都照顾我,这谁都知道。”
“回头我跟他道个歉,等你出院了就让他带你去办过户手续。”
许安禾顿了顿又说:“还有你之前说的车,也一起提了吧。”
许安淼心里一阵狂喜。
别看许安禾说那么多好听话,拿到手里的东西才是实在的。
许家现在就是个空壳子。
像穆家那种世家,每个才出生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产业;许家什么都没有。
这些年她妈在许家讨好那个糟老头子,也没攒下多少私房。
否则她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在这个所谓的哥哥姐姐手底下讨生活。
“姐,我觉得姐夫现在的态度好奇怪。”
许安淼抬头看着许安禾,“他怎么还不跟苏年年离婚?”
许安禾短短时间内第二次被追问这个问题,胸口一阵气闷。
但面对许安淼,她并没有像对许谓那样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许安禾看了一眼护工,护工立马找借口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姐妹两人,和空气消毒机的低低嗡鸣声。
“人心易变,”许安禾摆出一副谈心的架势,“你年纪还小,还没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这有什么不懂的!”许安淼满脸义愤填膺,猛地站起身.
“姐,你说说!你好好一个人,就是因为去参加婚礼的路上出了意外,穆家居然就直接叫穆一程娶了别人!”
许安淼的胸口剧烈起伏,“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这件事,如果穆一程不给你个说法,我跟他没完!”
“你别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这件事,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你是说苏年年?”许安淼想了想,“姐,苏年年肯定不会肯轻易离婚的!”
许安禾双眼失神,“是呀。穆一程他那么好,谁会舍得。”
“苏年年可未必是看上姐夫的好!”许安淼冷笑一声,“她那种出身,不过是看上姐夫的家世罢了!”
许安淼实在有些不忿。
“姐,你知道吧,妈最近也在开始张罗帮我看能跟谁家联姻了。找的那都是什么人家呀!你也知道,别说跟穆家比,就连咱们家都比不了!”
“你想想,咱们家都这样儿,那苏年年,不过是个保姆的女儿,还是个会爬床的保姆,恶心吧啦的,错过姐夫,她能找个什么样的!连一般小白领都不会要她!人家也想找个家世清白的呢!”
许安淼撇嘴,“她跟刚才那伙子玩意儿都是一样的!这些穷酸下贱的底层人,一辈子扒住一个有钱人,就绝对不会松手的!”
“苏年年现在和那些人可不一样了。”许安禾叹息,“你还不知道吧,穆家没少给她东西。什么房产、股票,她现在手里攥着的,很不少。”
许安淼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就上次,咱们一起去穆家的时候,谈舅舅婚事那次,穆周还给了她市中心几栋商铺。”
许安禾知道许安淼极度贪财,便故意说:“别说你,就是我现在,如果单比财富,也是远远不如她的。”
许安淼先前的愤怒多半是装出来的,但现在却是实打实的了。
“她凭什么?”
“她什么身份?”
“她一个保姆的女儿!”
“凭什么?就凭她妈舍得不要脸?”
许安淼气得在病房里团团转,自己手上的针头都被扯掉了。
许安禾忙按铃叫了护士来。
护士给许安淼止血,重新扎针,看着她满脸暴怒的样子,从始至终没敢说一个字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许安淼却是余怒难消。
前两天她在穆家做客的时候还故意使唤苏年年母女,觉得自己给了她们好大的没脸。
别看她们表面上巴结上了穆家,但是那又怎么样!论起身份地位,跟自己这个千金小姐还是没有任何的可比之处!
可谁能想到,苏年年不声不响地,手里居然捏了那么多钱!
“你知道我为什么,急着从医院出去找你吗?”
许安禾又叹息,“刚才那群人,根本不是本地人,也不是咱们圈子里的。”
“那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