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狠话阙予一点儿也不怵,眉梢高挑,“好呀,我等着将军。”
段灼安对她真是没了脾气,点了点她的鼻子,“就你坏。”
说话间他已经穿好衣服,本想再嘱咐两句,可外面的夏树又开始催促,他只好亲了她一下快步离开。
段灼安去了议事帐,阙予想等他回来便没有睡,窝在被子里看兵书,这一等就等了一个时辰。
在阙予快要睡着时,段灼安终于披着寒霜回到帐中。
听到声音她立刻清醒,将温在一旁的姜汤倒在碗里,又端到桌上放好。
段灼安一进来就看到她光脚踩着鞋站在桌边,立刻快走两步将她抱回到床上,用被子将她裹好。
“天冷,容易感染风寒。”
阙予乖乖听话,指了指桌上的碗,“给你熬的姜汤,趁热喝了吧。”
段灼安点头,端起碗一饮而尽,喝完他也没有上床,而是坐在桌边沉默一会儿,扯了个笑道:“我就是回来告诉你别等我,我马上还要回议事账。”
阙予表情一变,皱着眉问:“事情很严重?”
段灼安顿了一下,“可以解决。”
接着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抱了她一下,“你别担心,快睡觉,我明日便告诉你。”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像是再怕她追问般大步离开。
阙予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越拧越紧,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强迫着自己睡了两个时辰,天还没亮她就起床梳洗。
“春桃,将军还在议事帐?”
“是,将军一夜未出。”春桃将食盒放在桌上,又道:“夫人先用餐吧,将军不知何时才能议完。”
阙予点了点头,快速吃完后准备将早膳送到议事帐,正巧夏树就来通报。
“夫人,将军请您到议事帐。”
阙予拎着食盒跟他过去,议事帐的人不多,除了段灼安、几名副将和心腹外,就是军师和她。
帐内沉默安静,尽管所有人都强迫着自己摆出轻松的表情,但还是掩盖不了这低沉的气压。
将食盒放在桌上,阙予笑了笑道:
“别憋着了,现在天还没塌,先把饭吃了再说。”
众人这才如取消暂停键般动了起来,苦涩的笑了几声,拿过馒头就着菜粥就呼哧呼哧吃起来。
段灼安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又端过两碟小菜放在她面前问:“可有用膳?”
阙予将碟子推回去,“我已经吃过了,你吃吧。”
“好。”
待众人吃完,春桃将食盒撤了下去,段灼安沉默一瞬牵着阙予的手起身,淡声道:
“一炷香后再议。”
说完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拉着阙予回到帐中。
一进到营帐段灼安便将她拥入怀,双臂紧紧将她箍着,像是怕稍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她知道他定是有话要说,所以也未挣扎,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贴心的安抚动作让段灼安红了眼眶,他埋在她的脖颈哽咽出声:
“阿予,对不起。”
阙予心里咯噔一下,强忍住心慌玩笑道:
“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就如此,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要跟我商量收哪个红颜知己做小妾?
那我可告诉你,我不会答应。”
段灼安一腔悲壮和愧疚都被她的话打散,气恼地咬了咬她脖子上的软肉,愤愤道:
“我在阿予心中就如此放浪?”
“猜错了吗?”阙予佯似才恍然大悟,脸在他胸膛蹭了蹭,“我错了,我道歉。”
段灼安被她这副模样逗得闷声笑起来,知晓她这一番话都是为了缓和他的情绪,心顿时软得一塌糊涂。
他深吸了口气,握着她的肩膀抬起头来。
“阿予,昨夜匈奴残兵突袭,在边境城中困了四百余百姓。”
“边境城中?”阙予皱眉,“之前我们预料到匈奴或许会在冬日发起进攻,不是已经下令让百姓转移将边境城清空了吗,难道他们没走?”
段灼安摇了摇头,叹气道:
“城中百姓已尽数转移,但这四百余人是村落里的百姓,在转移时偷偷掉头想要进城搜寻些物资银钱再走。
匈奴人去村落抢掠无果,便想着趁夜里突袭城内,谁知正好碰上这些百姓,便将人扣押下来。”
阙予眉头死死拧着,她不知是该生气还是悲哀。
边境多战乱,匈奴也时常叨扰,但无论如何这里都是他们的家乡,自古便说故土难离,他们能听军令转移已经很是配合。
但谁能想到他们居然偷偷潜入城中,还这么巧撞上匈奴。
阙予心里酸涩,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百姓对未来生活的担忧,总害怕在转移路上没有粮食,一家人活活饿死。
她长呼了口气,问道:“那匈奴有什么条件?”
她猜测这次并不是两军对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