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邪了？”

众人猜测不已。

可陈来并没有清醒，反而更加兴奋起来。踉跄后退数步，他觉察到背后有危险，当即横剑向背后狠狠一刺。

‘啊——’

张山倒在血泊里，朝着蔡月秾的方向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钟昧小声道：“离开了？”

蔡月秾深吸几口气。

什么离开？

这是涂红玉留给张山的一根狐狸毛，上面有涂红玉的灵力加持，可代行涂红玉的迷魂术。

但，是有条件的。

张山选择用命祭，既一旦开启迷魂术，想要终止必须献上一条命。

陈来回过神来，茫然无措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张山、剑上的血迹斑斑、周围弟子目光中的惊恐、梁开济嘴角的嘲讽、陈来和蔡月秾的失望。

他跟宋昼讲了许多细细碎碎的推测，只想证实蔡月秾的背叛，但是现在，好像掉入张山的陷阱中了。

“我先回去了。”蔡月秾不愿意在这破地方呆。

钟昧点点头：“我理解，剩下的事交给我吧。”

在他看来，陈来突然发疯杀张山，可能是被人迷惑；更大的概率是他本想借机打压蔡月秾，失策搂不住场面，故意发疯杀张山。

毕竟若是前者，问题则麻烦的多。

落英谷和长乐城都有护法大阵，冲破护法大阵并迷惑长老杀该死的张山，其离谱程度相当于元婴老怪杀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有这个本事的人不会就干这么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小事。

何况他没感受到异样气息。

长乐城的黄室大钟没有敲响警示，更加说明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