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灭,人死。
虹灯赌坊这条屡试不爽的牛逼人设,此刻土崩瓦解。
每当他们燃起虹灯,就一定要杀人,当熄灭灯盏的时候,人自然已经杀了。
但如今六盏虹灯都已熄灭,要杀的人却完好无损,反而是他们自己个个身受重伤,若不是晁胄手下留情,此刻被杀的就是他们。
他们只是路过华裕城,犯不着跟虹灯赌坊结仇,但即使如此,这个仇也还是结下了,而且是解不开的那种,作为华裕城的地头蛇,虹灯赌坊的背景还是很令人头疼。
果然没有多久,刑律司和城主府的人也相继到场!
“胆敢在华裕城造次,你们是活腻了么?”
刑律司的司印黄鹤耶一身官服,身后带着数十个全副武装的卫兵,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
他的兵力虽少,但手中握有一枚御兵战符,它有极其强大的统御力,能够让手中的兵力结成特定的法阵,从而产生合击效果,使真正的战力达到数倍甚至十倍以上!
御兵战符的炼制堪称神工开物,需要极其庞大的财力和造诣极高的阵符大师才能完成,往往需要穷举一国之力才有可能炼制成功。
每一枚御兵战符都是国之重器,整个鲜卑国的御兵战符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三十枚,所以掌管御兵战符的人,必然是深受皇室器重的家族或名门。
黄鹤耶无疑就是这样一种身份,他所在的黄氏一族声名显赫,跟鲜卑王室具有某些渊源,他的父亲黄九冬则是华裕城的戍军首领,家族势力跟城主府几乎平起平坐!
黄鹤耶刚一出现,庄岚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御兵战符,虽然只是最低级的一种,统御能力不足一百,但即使如此,以悍骁战队和慕羽战队的力量,很难跟他分庭抗礼。
最重要的是,慕容嫣现在还在昏迷当中,慕羽战队的实力已大打折扣。
“我们只是路过,是这些人拦车并寻衅滋事。”
晁胄并不想惹是生非,但眼前的局面,正在逐渐脱离他的预想和控制。
以他的阅历,其实并没有把黄鹤耶甚至黄氏家族放在眼里,因为他当年统御的金棘军团,远比华裕城戍军强大得多,他所掌控的那枚御兵战符,其强度在鲜卑国位列三甲之内!
然而金棘军团战败之后,那枚御兵战符也被鲜卑王室收了回去。
“路过?”
黄鹤耶眼神犀利,早就看到了香骨屋中的混乱场景,刀煞的尸体还有十几个虹灯赌坊的门徒都躺在地上,包括残宿等六个掌灯人也都受了重伤,这分明是惹事的,而且还是个高手。
“别听他胡说,他要真是路过,就不该认得这家店主,我看这群人来路不明,八成是敌对国的奸细,来华裕城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秦铁趁机添油加醋,跑过去向黄鹤耶陈诉。
“你认得他们?”黄鹤耶转头看向盐六,面色无比冷肃。
“不认识!”盐六还未说话,段娥抢先回答,但她的话音未落,黄鹤耶手中的长戟猛然一挥,一道凌厉的刀气破空而来,向段娥的胸口刺了过去!
段娥猝不及防,还没有来得及躲闪,肋骨就已经被刺穿,鲜血顺着衣襟喷涌出来,把胸口染红了一片!
这突来的惊变,让所有人豁然动容!
“这只是警告,下次再没有我允许胡乱插话,就不会是斩断肋骨,而是取你性命!”
黄鹤耶愈加森冷,把长戟转向盐六,用锋利的尖刀对着他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认不认得他们?”
盐六扶着昏昏欲倒的段娥,目光中充满仇怒!
他咬牙切齿,双拳紧握,刚要准备跟黄鹤耶拼命,晁胄突然挺身站起,目光沉灼地道:“拥兵自重,恃强凌弱,你也配做刑律司的司印!”
黄鹤耶豁然转头,凶相毕露地道:“哦?阁下的意思,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以你刚才的所作所为,的确没有资格跟我放肆。”晁胄蔑视着他,既然事情已经失控,就不需要再畏手畏脚,因为再多的让步,也根本无济于事。
“哼,好狂的口气!你可知道我是谁?”黄鹤耶把长戟横空一扫,锋芒直指晁胄面门!
晁胄无惊无惧:“不知天高地厚的是你,就算黄九冬来,见了我也要行礼!”
“放肆!家父岂是你能直呼其名?”
黄鹤耶忍无可忍,长戟中突然灌注灵力,向他狠狠刺了过来!
晁胄目光微沉,身形蓦然向后漂移三尺,接着腾空跃起,迎向黄鹤耶的胸口挥出了一掌。
这一掌看似随意,但却力沉万钧,当黄鹤耶意识到不妙的时候,灵压已经铺天盖地,那一道掌影瞬间幻化成漫天掌影,犹如飞箭一般纷纷扬扬地向他射来!
他原本还想区区一道掌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用一刀便可将它轻易化解,但现在面对四处飞来的无数掌影,他瞬间慌了手脚,只能胡乱地挥动长戟挡住身前的几大要害。
但无比诡异的是,就在他挥动长戟护住胸口的时候,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