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医院门口停着拖拉机,被包成粽子的孟娇表示很无奈,这样真的很不方便。
“娇娇你慢点,扶稳,老二你拉好娇娇,小心你的皮”。
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孟娇泪目了,父爱太浓厚怎么搞,腿都弯不了。
几人合力费了老鼻子的劲才把孟娇抱到车上。
天气很冷,她很热,经历一路颠簸,终于到家了。
被众人簇拥进入院子,过堂很大,一侧是厨房一侧是仓房,正房四间,西面有道门,是通往后院的。
东厢四间,西厢四间,孟娇住西厢,西厢的门虚掩着,刚踏入院子,就被连拖带拽回了房,房间内烧着火盆,很暖和。
脱掉厚重的衣服,被塞进被窝,孟娇表示我真的可以自己上床。
一股热流打断孟娇生无可恋的情绪。
恶露什么时候能完!听嫂子说要很久,呜呜。
唉。
闭了闭眼睛就见许氏端水进来,条件反射解开衣服,拉起秋衣开始擦,在医院这三天就是这样,已经形成条件反射,再一看安安已经准备要哭。
已经习以为常的许氏抱着安安等在一边,往孟娇怀里一塞,哭声戛然而止,小东西吃上心心念念的奶水,哭也忘记了。
平平太过安静,医生表示孩子很健康,两个孩子的小名是孟娇起的,希望两个小崽子能平平安安长大。
堂屋里。
“男孩孟启幕,女孩孟启玉,在外面有人欺负这两娃你们要怎么做”目光落在几小只的身上。
“谁敢欺负我们一起上”孟启明握着小拳头,绷着脸代表三兄弟表态。
“上,上,上”几个小的表示同意,孟启悦点头示意,她也同意。
“你们呢!”目光对准几个儿子媳妇,孩子们都表态了,现在轮到你们表现了。
“爹放心,俩孩子就是我亲生的,谁敢欺负,打得满地找牙,让她娘都认不出”
孟海举起拳头在眼前晃了晃,这动作是不是跟大侄子学的。
“爹,这里是妹妹的家,一辈子都是,我们知道该怎么做,您老放心”
孟海才不会像二弟一样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
“爹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谁敢动咱家孩子,先比比谁的拳头硬”
众人无奈,孟海动不动就比谁的拳头硬,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动用脑子。
看他信誓旦旦的,要用拳头讲话动作,众人起身个忙个的去了,懒得理这个铁憨憨。
“你们干嘛去,不讨论了”
***
小儿媳李氏是记分员,工作轻松又舒服,还有工资,是家里最体面的活计,由于李氏是记分员,在领取农具的时候总能比别人要强些,冬日没有太多农活,大多人在家里为过年做准备,少数劳动力担粪堆积肥,修修补补的忙活。
一转眼到了杀年猪与结算工分的日子,后院的猪也陆续被大队卖了,兑换成工分。
一大早大队长组织全村到打谷场算工分领猪肉吃杀猪菜。
“大家安静,不要再吵了,排好队,记分员和会计都就位了,大家排队,排队,捣乱分子往后排”
铁皮大喇叭发出响亮的声音。
领完粮,分完肉,拿完钱,有人喜有人忧。
“大嫂,外面在干嘛?”
手下的活也没停,吃的多拉的多,好在屎不臭,不然这活她真多做不来,换上新的尿戒子,安安明显安分了。
“今天分粮分钱还杀猪,中午我们去吃杀猪菜”许氏不由感叹,又是一年,时间过的真快。
将安安放回小床,孟娇乖乖躺回床上,省的被大嫂耳提面命月子做不好,怎样怎样,要躺着,呵呵,躺着也很累的好不好。
车轱辘声和脚步声,还有几小只的欢呼声,原本昏昏欲睡的孟娇被院子的声音吵醒。
安安一夜要醒来很多次,孟娇都快精神衰弱了,如果没有嫂子们轮流照看,她表示,她想回家,让那个孟娇自己来,她快受不了了。
以为自己很行,现在发现自己很不行,夜里不是饿了就是尿了或者拉了,一夜几乎没睡。
孩子倒好,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睡的那个香,而她被吵醒后再睡,感觉没睡一盏茶,孩子又醒了,这两个崽就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
带娃半个月,寿命减几年,好在有个省心的,那就是平平小崽子,乖的不像个奶娃娃。
都说再大点能睡整夜觉,啥时候啥时候,孟娇问过很多次,都说大了就好了,大了就好了,呵呵,啥时候才算大了?
杀猪的地方,六头大肥猪,被绑在木桩上,几个婶子准备好几盆盐水,负责杀年猪的是孟海,年年杀猪都是他,他的力气他,杀年猪忌讳补刀,讲究一到毙命,所以杀年猪要先找猪位置,捅下去后需要很大的力度往里推,再把刀旋转一圈,所以要力气很大的人去杀,这样避免补刀,以免不吉利。
一番操作几头猪都被处理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