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屎尿是不违法。但是,你身为长安镇魔司的队员,鬼鬼祟祟的潜入东都来,为啥不报备。”
萧桐一下子傻了。
“报备?给谁报备。”
“呼!”
丁山举手甩掌,萧桐的面颊上着实挨了一掌。
“向东都警备司令部报备。靖王爷坐镇东都宫,守着帝国的禁域,你不报备,还有理了不成。少废话。要不说实话的话,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跟你走。笑话了。我们是奉命办事,给你们东都宫报什么备。”箫进生性鲁莽,见到地头蛇丁山蛮横,猛地站起身来,脚尖一挑,长刀飞身上手。
“官爷,你想黑吃黑,是不是。你看看,老子这把长刀可是吃素的。”
丁山身子往后一退,恶狠狠骂道,“你小子敢动粗?玛德,你别忘了,这是在东都,不是长安。”
“东都怎么样,长安又怎么样。都是大唐的天下。”
王辩杰从柜台里面出来,看见丁山与箫进拔刀相见,就知道要出大事。
他急忙出门,一刻钟不到,门外涌进来十几个披坚执锐的城府兵。
人多势众。
萧桐马上温和下来,一把按住箫进的刀背,笑道,“丁都尉,误会了。不打不成交,既然都为帝国办事,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
“商量可以。去靖王府见见靖王爷。带走。”丁山厉声呵斥,“把他们带去靖王府。”
箫进肚子里憋火,刚要挣扎,被萧桐推搡一下,“老弟,人到矮檐下,就不要逞强了。”
箫进把长刀丢在地上,就和萧桐一起上了马车。
城府兵押着萧桐和箫进走进靖王府西侧的兵营里,来到一个大厅。
萧桐举目一望,魂都吓丢了。好家伙,里面已经聚集着十几个同行。一起来东都收集屎尿的第一批十五人,全部落网。无一遗漏。
娘的。谁他妈走漏风声了。老子趁着夜色进城,这才半个时辰不到,就被城府兵发现了。
萧桐正在疑惑之际,丁山伸手提住一个小个子士兵的脖子,将钢刀往上一抹,一道血柱飞溅。
那士兵倒身而亡。
“你,你,为啥要杀人。”萧桐吓得面色煞白,眼见丁山又提起第二个士兵。
“为啥要杀人。你这些犟种,不见棺材不掉泪。说不说?进洛阳干啥来啦。”
丁山话音未落,萧桐哆嗦着应道,“丁都尉,好说,好说吗,我们都是在为朝廷卖命,何必兵戎相见,相煎何太急。”
“同为大唐卖命不错。但是,这可是东都,而不是长安。为了东都的安全稳定,为了东都黎民百姓安居乐业,为了东都长治久安,对待可疑之人,我们必须问清楚。这叫防患于未然。也叫未雨绸缪。”
“丁都尉,你可能少用几个成语。我们都是大字不识的当兵人。大老粗一个,实在不懂你的妙语连珠。”
丁山面色一红,“哦,不识丁。目不识丁?好,简单说,你们组团来东都到底是杆啥来了。”
萧桐双手抱拳,弯腰鞠躬,低声道,“丁都尉,我在酒馆里已经说过了。我们是来收集屎尿的。”
“我靠!你骗谁啊。收集屎尿,从京城跑到洛阳来。卧槽,笑话。尼玛,哄我?”
“呲啦!”
丁山手腕一抖,又一个士兵的头颅被割下来。
萧桐见连续死了两个手下,急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说,我说。近期,新安县出了命案。县令和两个衙役被人害死。据可靠消息称,这个凶手是单家的媳妇王宝钗。也就是说,单家这个媳妇,会整蛊,会巫术。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成立专组,责成金吾卫防暴大队、京都镇魔司敢死队以及房州、卫州城守兵组成联和战队,中书令签发并令状,急令我们去单家捉妖。”
“鉴于王宝钗会妖术,联和战队先遣团不敢贸然行事。有人现招,破解妖邪术法,必须以术治术。和尚家叫做‘金刚禅’,道士家唤做‘左道术’,若这两家术法都精通,唤做‘二会子’。”
“这些方法,都是邪术左道,登不了大雅之堂。”
丁山递给萧桐一杯水,催促道,“什么样的巫术之法,快说。”
“这邪术也很厉害,对待妖人,只怕的是猪羊二血及马尿,大粪,大蒜,若滴一点在她身上,就变不成神鬼,弄不得邪法。”
“所以,我们就到东都来采集猪羊二血,以及大粪等污物。”
丁山一阵恶心,趴在痰盂上吐了几口米线,“哦,娘的,够邪门的。你也早说,直接给我们报备,他们也不会死。好,我马上禀报靖王爷,你要是敢撒谎,老子就一刀砍了你。”
“唉,丁都尉,我还能撒谎吗。我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不一会,李绩从明德宫回来,听了丁山的汇报,马上启程去新安县。
临行前,丁山问道,“王爷,这些人怎么办。是放了,还是关押起来。”
李绩没等丁山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