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女人也是人。逼急了,什么法子都能使出来。这帮狗东西,骗我,想占我便宜。”
“奶奶,他们没得手吧。”春晓伸手抚摸着王宝钗的腰身。然后,又摸摸她的双腿。
“别担心。他们没得手。”王宝钗喘口气,大口喝了一杯铁观音,“不是奶奶有本事,奶奶有秘密武器。还是多亏了靖王爷,要不是他帮着我收养三个小妖,你奶奶,也就要吃大亏了。”
春晓仔细的给王宝钗上药,包扎。然后,提来一大桶温水,帮着她洗浴。
一切梳洗完毕,又帮她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袍裙。
王宝钗站在铜镜面前,转了一圈,笑问,“春晓,你说奶奶美吗?”
春晓“哧啦”一笑,“奶奶,我说啊,你长得真俊。我要是男的,弄不好就被你迷倒了。你那皮肤真白,还有该凸起的地方,出奇的高耸;该深陷的地方,出奇的神秘。”
王宝钗面色一拉,大声喝道,“跑偏了吧。一个小丫头,从哪学来的华丽辞藻。一句话,奶奶是个美人,不就算了。”
“奶奶莫怪。我是想说的具体一些。”
“说的具体干啥。我又不想再找婆家。单家待我不薄,我就在这里生活到老。”
王宝钗话音未落,门外一声咳嗽,接着,传来族长单启贵的声音,“我说他大娘,这个事情由不得你。你说在单家过下去,你能保证不给单家招惹是非。”
王宝钗也不是饶人茬,听见族长单启贵的话意,马上回道。
“大伯,你这是说的啥话。我在单家过活,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是单耀新明媒正娶的婆姨,怎么,他休了我?”
“休书倒是没有。不过,街坊的传言,老夫可听不下去。说你跟那个靖王爷,钻入芦苇荡一夜未归;还说,你们大雪天躲进单家古堡里,喝酒吟诗,读书画画,最后,双双把家还。”
“把家还咋啦,我们不能在古堡里冻死吧。”
“吆喝,他大娘,你还有理了。你们两个回家,一男一女的,这不成‘树上鸟儿成双对,夫妻双双把家还’吗。”
“我靠!查——”王宝钗“呵呵”一笑,“大伯,你也就快到九十岁了吧。这些唱词,你从哪听来的。”
她理理身上裙袍,声若燕语,“我打算明年春季,给你过九十大寿。我对你不好吗。那些妇道人家嚼舌根的事,你也信。常言说的好,捉贼拿赃、捉奸拿双,狗仔队一天到晚的,就是想得到猛料,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你也相信。可信度不高嘛。”
她往大床上一趟,撒泼耍赖道,“人家辛辛苦苦把少爷拉扯大,一心一意把持着这个家,单家能有今天,我一点二心都没有。硬说我和靖王爷那个啥的。你也是脖子埋黄土的人了,你能不跟着起哄,好不好。再说了,人家王爷多高身份。兵部尚书,又是一品实质宰相,靖王府里美女如云,说都说不清倒地有多少。单家少爷招惹人家小姐,靖王爷不但不追究责任,反而把少爷带去东都当兵。人家照顾单家,你倒好,不仅不领情,还往人家身上泼脏水。”
单启贵面色一阵通红,喏喏道,“他大娘,你别生气。我也是老眼熏花的,耳朵不好使。你别计较,好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
“我要你道歉啥。我哪能计较你长辈啊。只有你说我的份。单家今天不能再折腾了。小少爷单芳宝我送到东都去了。在靖王爷府上当兵吃粮。不是说单家缺吃少喝的,我想让他去锻炼锻炼。再说了,前年有一个道士到我家给少爷看相,说他近年有灾。去东都当兵,也好破破灾星。”
“靖王爷,就是单家的恩人。按道理,我们就得送几个绝色的丫鬟给他,代替我侍候他。可人家,什么也不要。金子银子,房产地产的,一样不要。图得啥嘛。你还不问孬好的,说我这不好,说我那不好。”
单启贵几乎给王宝钗下跪了,被王宝钗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
他急忙弯腰,抱歉道,“他大娘,我说的不对。我不是人。我的话,就算白说。你也别往心里去。从今以后,谁要是再说三道四的,老夫就叫人割下他的舌头喂狗。”
“吸——”
王宝钗“哧啦”一声笑道,“有大伯这就句话就行,也别真的去割人家的舌头。谁人面前不说人,谁人背后无人说。”
她把头抬起来,声音靓丽,“老人说得好,‘走自己的路,让人们去说吧。’单家乃五百年基业,全靠行善,积善之家必有余庆。要想让单家香火不断,要想单家后继人财两旺。就得多多广结人缘。格局大,家业才能大。闭关锁家,那最终会走进死胡同里去。”
王宝钗说得句句在理,单启贵无言以对。
“那就多烦他大娘费心了。这样吧,单家,你还是继续把持着,你想干啥,就干啥。只要对单家子孙有利,大伯支持你。我哥几个在后面为你掌舵,遇到难事,咱们共克时艰、共渡难关。”
“这还是长辈说的话啊。”
王宝钗翻身起床,披上一件毛衣,靸着拖鞋,走到书桌前,从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