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陛下,我刚才又反复掂量一下,思考的结果,不能出家。”
“卧槽!特进,你这是拿朝会当儿戏。这里难道是您开玩笑的场所。”李二认为萧瑀在文武百官面前反复无常,更觉厌恶。
退朝不久,接连多日,萧瑀又声称脚部有病,不能进宫朝见,有时虽然走到朝堂,却不进宫。
李二知道萧瑀心中一直愤愤不平。
转眼间,酷寒已到,一年光景飞驰而过。
李二将箫瑀的前后历程梳理一遍,眼看自己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不能把这个刺头留给李治。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就亲自提笔,手写诏书,条条列举萧瑀的罪状,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
李二花费半日的功夫,反复修改行文。诏书写好后,亲自交给李绩过目。
李绩展开诏书,上面写着:
“我对于佛教,本不信仰。
佛教虔诚的信徒,并没有得到未来的福分,敬拜佛祖的人,反而生前受尽灾难。
像萧衍对佛教尽心尽意,萧纲更把全副精神投入佛门,耗空国库去供养和尚尼姑,竭尽人民财力去修建宝塔庙宇。
等到三淮恶浪沸腾,五岭狼烟冲天,把希望寄托给熊掌(芈熊恽要求吃熊掌以拖延时间事),将性命交付给雀蛋(赵雍因麻雀蛋吃尽而饿死事)。
子孙快速覆亡,国家顷刻化作废墟(指萧衍饿死宫城),崇信佛祖的诚心和佛祖回报的残酷,为什么会产生如此荒谬的结果!
萧瑀走上曾使车辆翻覆的轨道,继承国亡家破的风气。
抛弃公事,只管私人利害,不明白官民之间责任不同。
庸俗不堪的人都声称他看破红尘,但心意是邪是正,难以识别。
累积太多灾祸的能源,只祈求自己一个人的福祉,不但对上冒犯君王,对下更倡导浮华风气。
萧瑀自己请求出家为僧,一会儿工夫又加改变,忽东忽西,只看他一念之间,是对是错,在文武百官面前随时反复,违背栋梁应有的坚定和见识,怎么会有前瞻性的理念!
朕一直忍耐到现在,可是萧瑀却没有悔过之意,不妨派他去当商州州长。
撤除爵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