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拿一只脚着地,一只脚悬空,嘴里发出吓人的嚎叫声。
他嚎叫的声音越大,叫驴跑得越快。
二里路已过,王大拿的声音越来越小。
“咯噔!”
一棵古树,拦住叫驴的脚步,这时,王大拿的右脚拌在古树的老根上,他顺势从驴鞍上掉下来。
他拍拍已经红肿的后背,在一处凹凸的山地上,爬起来。
“死驴,等我逮住你,非得揍你一顿。”用手往身后一挥,对着随后追来城守兵,大喊,“你们几个快一点,把我的坐骑拦住。”
哪知道,那叫驴脱缰之后,四踢翻花,狂奔三里路,就在一个拐角处,突然站住了。
王大拿一看,迎面走来一位女冠,身边还带着一个抓髻的小童女。
“师父,已经到达太谷境界了,看来靖王爷离这里不远了。”
小童女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提剑,背上还背着一个紫色软包袱。
“芷若,太谷城到了不假。可是,这也难说,靖王爷半人半仙,飘忽不定。既然能从晋阳临阵脱险,就说明有高人相助。”
绝色女冠从背上拿下牛皮囊,打开囊塞,喝了一口甘泉水。
“安芷若,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家,师父想歇息一下。”
女冠话音未落,忽然,前面窜出一头野驴来。
那驴瞪着一双牛蛋一般的眼睛,死命的瞪着女冠。
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见色起意,竟然双蹄腾空,猛地一扑,身形如火影,直奔女冠而来。
安芷若自幼长在深宗大院,哪里见过这个野兽发情的狂态,吓得她直往女冠身后躲。
说时迟、那时快!
女冠早已祭出长剑!
寒光闪闪处,野驴的前蹄啪哧一声,撞在女冠的青铜剑上。
驴失前蹄!
叫驴意乱情迷之时,驴头咔嚓一声落地,血溅五步。
此时,王大拿带着十几个卫兵,气喘吁吁地赶到,一看叫驴已死,气得张口就骂:
“哪来的泼妇!这是老子用来送信的坐骑,就被你杀了。你得赔偿!”
王大拿说着,眼睛直溜溜往道绝色女冠身上乱瞅。
“撞死驴得照价赔偿!”
“没钱也没关系,跟着老子到兵营去,给我们洗衣服、做饭!”
“哈哈!要是享清闲的话!就给我们王哥当老婆!”
……
这些兵油子见女冠单薄,便起了色胆。
一个个油嘴滑舌,吃豆腐的,揩油的,一下子嘴如喷粪。
安芷若一看这伙人来者不善,又想在师父面前表现一下,柳眉倒竖:
“大胆狂徒,此乃大唐圣地,见到慧心大师竟敢口出秽语!”
“吆喝!还有个小雏鸟。太小了,等你长几年,老子在收了你丫的。”
王大拿的心脏突然狂跳,伸手就要去抓女冠的衣带。
“放肆!”只见安芷若说着,就将拂尘一弹,一道疾风过后,十几个城守兵纷纷倒地。
女冠向后一让,王大拿就像被人拽了一下,猛地向前一扑,嘴巴啃在一堆驴屎上。
“啪!”
安芷若一剑顶住王大拿的后心。
“芷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和这些当兵吃粮的过不去。”
利剑离身,王大拿从地上爬起来,猛地从身上抽出一根软鞭,打肿脸充胖子,厉声呵斥:
“小浪妇,服不服?老子分分钟钟弄死你。”
安芷若迎头又是一拂尘,王大拿身轻如燕,早已跳出圈外。
顺手一掷,十几颗铁蒺藜,直向道姑面门打去。
慧心大师一惊,“卧槽!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贫道本不想伤人,你这是自找的。”
“呼!”
慧娴大师一掌呼出,王大拿就像一片落叶,被推出十几米远。
“哐当!”
一声脆响,脑袋撞击在一块路牙石上,顿时血脑四溅,他双脚胡乱地伸缩三下,渐渐地没了知觉。
“打死人了!”
“这道姑杀人手段残忍,罪该当诛。”
“把她拿去报官!”
……
城守兵见王大拿死于非命,一个个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围堵慧心师徒二人。
忽然,远处传来“嗖嗖嗖——”鸣笛一般叫声,众人一看,一个猛男,长相凶狠。
他手拿一把利剑,身后跟着数百只白蛇。
城守兵一个个噤如寒蝉,有的爬树,有的跑到山岗上,有的吓得趴在山坳里。
来不及跑的,双膝跪地,嘴里直呼亲爹。
“都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要让本府看见你。”来人怒喝一声,十几个城守兵一下子跑的干干净净。
“来着何人?”
慧心大师气若神闲,一甩拂尘对着猛男颔首问道。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