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宾客们纷纷离去。
李绩打马将长安的几位客人送出虎牢关。
出了关口,汜水亭迎面而来。
来到汜水亭,箫瑀等人勒住战马,双手抱拳,“靖王爷,就送到这里吧。过了虎牢关,就是平坦的御道。我们就此别过。”
“靖王爷,三个月之后,你可要将火器送到长安啊。”
李靖坐在马上,朗声道。
“王爷的义子,忠勇可嘉。如果用心培养,将来定能有所作为。”
杜如晦语重心长的说道。
“谢谢三位老哥,火器制作,我会抓紧安排。至于犬子狗剩的未来,还仰仗诸位提携。”
“王爷放心,等狗剩大了,就到我的军营里来锻炼。”
“李总管的心意我领了,我一定严加管教。”
李绩望着三个人渐行渐远,正要调转马头,忽然从侧面的一处巨石后,涌出一队人马来。
来人皆短衣打扮,个个手持一米长白刃,动作矫健,疾速而行,几个呼吸之间,围住李绩。
“来者何人,朗朗白日,竟然想打劫不成。”
“靖王爷,我们大燕国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枪杀了燕郡王。”
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脸汉子,从身上掏出一个银质酒盒子,拧开壶盖,咕噜喝了一口烈酒。
眼睛里似乎冒出火来,声音严厉。
“哦,你们居然是来寻仇的。那我就说的直接一点。”
李绩骑在马背上,用马鞭一指幽州贼寇。
“大唐帝国一向礼贤下士,珍惜人才。泾州总管、罗艺燕郡王不念皇恩,背信弃义。起兵反唐,这就是忤逆之罪,我杀他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他要杀李二,夺大唐,与你一个隋朝的王爷有何相干,按道理,你该高兴才是。必定,李渊父子抢了你的皇位。”
李绩一惊,白脸汉子难道知道我的底细不成。
这等机密,只有宇文述知晓,可惜他已经在江南休养了。北国之贼如何知道我的背景和身世?
“绝不能放这些贼人回去。”
李绩想到此,顺手抽出火绳枪。
有十几个贼人一见火绳枪,顿时吓得向巨石后躲藏。
“快跑啊,这火器杀人,一枪爆头。”
“燕郡王就是被这玩意打死的。”
“妈的,你的玩具枪能有啥用。”
白脸汉子手一挥,早有一串铁蒺藜顺手撒出,“喀喀喀——”
铁蒺藜漫天而来,直击李绩面门。
“铛啷啷——”
李绩手里的火绳枪,在眼前一绕环,铁蒺藜瞬间反弹四射,好几个贼人被击中。
“都别跑,那是个玩具枪,吓唬人的。”白脸汉子怒喝起来。
“呲呲——”
当李绩点燃火绳的时候,白脸汉子竟然哈哈大笑,忽然,面色一沉,举刀就砍。
“龟儿子,中原相师就是鬼点子多,弄个火绳来吓唬人。”
在伊水河畔吃过亏的贼人早已躲起来,白脸汉子第一次见到这玩意,以为是李绩玩的小把戏。
“砰!”
没等白脸汉子白刃下落,燃烧的火绳已经击发圆弹。
一道火光闪烁,子弹瞬间出膛,直接击中白脸汉子的头部。
“轰——”
随着一声炸响,白脸汉子的脑袋顿时炸开。
脑浆和眼珠子、脑壳碎片向四周飞溅。
幽州军贼一见当家的被炸死,一个个就像丧家之犬,向汜水北岸飞奔。
不一会,裴仁基带着虎牢关的守军冲出来,一阵追杀,十几名幽州军除了落水溺死的,其余的被全部歼灭。
随后,荥阳方向,宇成带人赶来接应。
李绩收好火绳枪,看来,我得为自己定制一套改良的燧发枪,晚上回去就干。
“主公,到关口看看再回去。”裴仁基领着几十名守军,弯腰施礼道。
“这次就不看了,你也看到了幽州军骚扰不断,我需要抓紧组建火枪队。你给我选派二百名弓箭手,随我到山神庙去。”
主公既然要人,要多少给多少。
裴仁基精挑细选,将二百名射技超绝的弓箭手选齐,交给李绩。
“宇成,你速回东都吉字营,传我口谕,让吉化从吉字营中选调三百人回山神庙。”
“遵命。”宇成领命而走。
李绩带着二百名弓箭手乘马向山神庙疾驰而行。
山神庙前,聚集很多手艺人。
木匠、铁匠、钳工、焊工;
砸白铁的;
卷铁桶的,还有制造火药的,一个个手拿自己的手工品。
或蹲着、或站着,抽烟的、说笑的,挤满了庙堂前的空地。
方士、医术之人也来了不少。
“靖王爷,你让我好找啊!”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