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还未骂出声,竟然被那人劈胸打了一拳:“老王八,你这是去哪?”
“贾少爷,你怎么这时候出来?”
那少年悄声道:“王大哥,你所不知,胭脂楼今日举办处子竞拍,我得提前去占位置。”
“你说清楚点。”
“唉,望京湖的董郎两位千金,被王家拉到胭脂楼去了,今日卖红,我去凑凑热闹。”
王一策羡慕道:“乖乖,你这些富家子弟就是赶时髦,好白菜,都被你们拱了,那我们这些打杂的,连看的机会都没有。”
“看的机会还是有的。晚上申时,你可以去胭脂楼,你这些大爷,胭脂楼的老鸨还能不让进?不让进,你稍微捏个错,也能折腾她个半死。”
王捕头心想,哪里能有时间去,今晚还有重要的客人接待,非要在衙门的食堂吃。
王一策心想,不能去,咱也得饱饱口福,他问道:“贾少爷,你带多少银子去?”
“我带一千五百两。今晚不知道有多少人参与,要是价格被抬起来,我看,我也只能当炮灰了。”
“一般来说,需要多少银子,可以独占花魁?”王一策从来没有参与过,他心里就像猫爪一样难受。
“那也难说,洛阳最高拍卖纪录是大业三年,突厥雏妓,起拍价就是一千两,最后一万两被箫家公子,萧晨买走。”
贾少爷看到王一策眼都红了,脸上就像刚刚喝了酒。“这小子被我说动心了。可是,一个衙门胥吏哪里有这么多积蓄。你小子,不吃不喝,十年也攒不够一万两。”
“贾少爷,这种富人的游戏,有没有意外出现?比如说,像‘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没等王一策说完,贾少爷噗嗤一声大笑起来。
“老王,你去做梦吧。‘卖油郎独占花魁’那是小说家言,你以为那些花魁都是弱智?卖油郎卖一辈子油,也不知道可能瞧见花魁一只脚。”
王一策羞愧难当,决定晚上偷偷去一睹芳容。董家的千金,不就是老举人的双胞胎宝贝吗,前年在望京湖畔,我看见过,豆蔻梢头二月初,一身素衣,确实清纯脱俗。
两人肆意说笑,不远处就是胭脂楼。
繁花似锦,青衣白袍,锦囊绣袋,络绎不绝。
此时胭脂楼,人声鼎沸、恍若闹市。
王一策站在楼宇的一个拐角处,驻足眺望,心里一阵瘙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