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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细看匾额，“富春酒楼”四个篆体字，熠熠生辉。

“主公，快来——富春酒楼到了。”

王辩杰一喊，李艾、宇成几个人不由得加快脚步。

几个人，迈步上了二楼。

在鄠县厅坐了下来。

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后生，走了上来：“几位爷，你们点菜。”

点菜，王辩杰最拿手。

不一会，勾勾画画，一桌菜点好。

“咱先尝尝长安地产酒。”

李绩看着余生，心道，长安现在可没啥好酒。在萧府喝的酒，跟喝醋差不多，不仅有酸味，还有苦味。

“管家，要不你们先喝长安的地产酒，我和余生喝汜水的酒。”

宇成忙道，“这样也好，把两种酒都开开，大家随意。”

店小二把菜上齐，将店里最好的酒抱一坛上来。

李艾等人每人倒一碗。

他刚喝第一口，一股苦菜叶的味道，直冲口腔。

“噗——”

他一下子喷到痰盂里，接连喝了几口茶水漱口。

“小二，快来。”

店小二不知道啥事，忙忙跑过来，“客官，咋了？”

“这是酒，还是醋？”

店小二一愣神，他心道，“尼玛，你是不是没喝过酒。”

“客官，这可是富春酒楼最好的酒，二爷亲自配的方子，你居然合不出来孬好来。”

“啪！”李艾甩手就是一巴掌，“小子，怎么说话的，你敢贬低我。大爷什么酒没喝过。”

李绩和余生在一旁发笑，“我说吧，你们非要喝什么地产酒。”

小二捂着脸，气哄哄的嚷道，“你觉得酒不好，你就到别出去，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噗——”小二的话还未落音，张山一拳打出去，小二的鼻子一歪，一口鲜血喷溅出来。

“妈的，你说的是人话吗。”

“好，你们等着——”小二一扭头，捂着鼻子跑下楼去。

“主公，要不咱们换家地方？”宇成将一口酒吐出，咂咂嘴，“这是臭水做的。”

李绩把身边王辩杰的酒碗端过来，放在鼻子边闻闻，眉头一皱，“这是酒曲坏了，有酸臭味。”

这样的酒也能让客人喝，这不是奸商吗。

李绩放下酒碗，“看来，咱们来到黑店了。”

忽然，一阵楼梯响。

十几个扈从，簇拥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上来。

“尹老爷，就是这几个人。你看，我的鼻梁就被打歪了。”

店小二用手指着李艾和张山他们，鼻子还在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