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达乃是朝廷命官,在运河开挖过程中也是有功之人。
他在杨广提出开挖通济渠、江南河的过程中,那是杨广的忠实粉丝。
发现督役赵二徇私舞弊,他已经在第一时间上书朝廷。
无奈,那个段达威高权重,竟然将举报信压而不报。
令狐达左思右想很是羞恼。
一个山村野夫,居然仗着临时的官文,痛打朝廷命官。
十大板就不该打,结果因为自己反驳一句,又来十大板。
老爷平时都是跟着杨广打人的,今天却被人打得皮开肉绽。
好好,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令狐达正在郁闷,这时李绩走下堂来。
他仔细地查看令狐达的伤势,接着安慰道:
“令将军,你能配合本官,积极检举赵二的不轨行为,你的表现很好。”
他轻轻地拍拍令狐达的手臂,“刚才下手有点重,还是请将军谅解。”
李绩的几句话,倒是让令狐达心里稍稍宽慰一些。
令狐达对李绩的看法,也略有改变。
一个少年,初次审理重大案情,能杀伐果敢、有礼有节,看来,李大人也是可信任的同僚。
隋末的官场,官员大都为了保命、聚财,睁一眼、闭一只眼。
段达将下情压而不报,也是段达老于世故罢了。
李绩看令狐达确实伤势不轻,一面派人回令府报信,就说令将军无事,暂在神庙村小住几日,勿念。
一面派人打扫房间,腾出一间上好的单房,给令狐达将军养伤。
李绩安排专人照看,平日里好吃好喝伺候着,令狐达养伤不在话下。
这一日午后,小雨绵绵。
令狐达在庙堂里多喝了几杯烧酒。
无奈,好长时间没有回家团聚,不免暗伤惆怅。
令狐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迷迷糊糊。
突然一双温暖如玉的酥手触碰到他的面颊。他如触电一般,神经猛然一跳。
他睁眼一看,竟然是平日里护理他起居的美娇娥邬倩倩。
邬倩倩按照李绩的安排,无微不至地照顾令狐达。
这一日看到令狐达的被褥滑下地上,她就顺手给他提起遮盖。
无意间小手触碰到令狐达的面颊之上。这一碰,便惹出一些是非来。
令狐达一看邬倩倩美目惊慌,更有一段风情雅致流露。
他见四处无人,便一把抱住她的细腰。
邬倩倩肆意挣扎,无奈令狐达年轻气盛,几下便得了手。
也该合当有事,这邬倩倩的喊叫声,竟然被路过的管家李艾听到。
他几步跑进令狐达的房间,一看邬倩倩发髻散乱,衣襟敞开,心下顿生一股恼怒之气。
他不论什么将军不将军的,一把拉住令狐达,嘭嘭!就是两拳。
令狐达顿时双眼发青,鼻梁骨被打断。
李艾还不解恨,伸手掏出腰间挂刀。
“住手!”
李艾刚要一刀结果令狐达的性命,这时李绩已经夺门而入。
令狐达一见李绩进来,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令将军,我好酒好菜伺候着你,你却做出来人渣的勾当。”
令狐达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李庄主,请手下留情。在下也是心血来潮、色迷心窍。”
李绩心想,你是朝廷命官,咱也不好要了你的命。
“按照神庙庄的规矩,我李绩可以一刀要了你的小命。不过,你举报赵二有功。”
李绩看了看李艾,“管家,割去他的右耳,让他长长记性。”
“李庄主,不可以!”
李艾不管令狐达如何哀求,牛耳尖刀只是一扭,一片粉红的耳朵已经被削下。
“啊!”令狐达疼得龇牙咧嘴。
“令将军,这是你咎由自取。山野妹子也有尊严,你哪能坏了人家的清白。”
李绩接着说道:“管家,拿五两纹银给邬小妹,去集市买几块好的布料。”
等邬倩倩走后,李绩面色微微改变。
“令将军你这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不过……”
李绩掐指念叨着几句。
“我看你面相发暗,怕有诉讼之祸。”
令狐达一脸的惊恐,“李庄主,在你的地盘上,这事不是摆平了吗?”
“摆平了?大隋的律例,你比我清楚。”
令狐达拉着李绩的手,哀求道:
“李庄主,你能掐会算,快给出个注意啊。”
李绩看着面色蜡黄的令狐达,心想,小子你敢做不敢当,现在知道怕了。
“主意,到有一个。只要你今后及时传递官府的信息,我就将这件事压下去。”
令狐达一听李绩的话,心里顿时轻松下来。
“好说,我的消息肯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