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杨峰也不想动用空城计。
可为了引出项羽的主力,魏军人数又不占优,只得让霍尊行此险着。
就在这时,远处一骑飞奔而来,却是派出的斥候。
斥候大马到城门下,大声疾呼。
“启禀将军,敌军已到十里之外!”
赵信心中一惊,手里茶碗差点掉落。
“敌军是急行军还是缓行军?”
“急行军!”
十里之外就急行军,这显然不可能一到城下就进攻。
赵信和霍尊心中一松。
“你快快入城,不可让敌军发现!”
“诺!”
斥候打马入城不久,果见前面平原上烟尘滚滚,遮天蔽日,声势浩荡!
赵信稍微放松的心又一
紧。
“将军,他们来了!”
“我看到了。”
看到大军已经不住十里的距离,霍尊反而轻松了下来。
这人有时候没得了选择,反而更不慌。
“将军,若是我们现在关闭城门……”
“绝对不可以!”
霍尊摇头说道:“我们现在看到了他们,他们也看到了我们。若是此时关城门,敌军必然马上进攻!”
“可是……”
“没有可是,相信陛下的计策!”霍尊不容置疑喝道。
“是……是!”
军令如山,赵信纵然心急如焚,亦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霍尊身边,看着敌军慢慢靠近。
突然……
急行军的五万联军距离城下还有五里,一下停了下来。
这……计成了?
还是敌人准备蓄势待发,聚攒力量准备发起总攻?
这一次除了楚国没有派出援军,其余五国皆是派出了数千兵马。
这其中又以魏国大将军周市带领的八千人为最,其次是齐国田儋派来的七千多齐兵,另外三国加起来亦有一万多人。
五国联军号称五万大军,其实真正的主力也就是一万八千人左右,余下三万多人都是一路收编过来的流民。
这一次魏国派出的魏国甲士最多,自然就以魏国为主。
魏国大将军周市号称自幼饱肚兵书,其中最著名的战绩就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不费一兵一卒,让刘季手下丰邑县令雍齿改旗易帜。
当初魏王让周市带兵去攻打刘季的丰邑县,周市乃是先在阵前扬兵威,后派人游说雍齿。
告之若是投降魏国,就向魏王举荐封为侯镇守丰邑;不投降,就把丰邑给屠杀干净!
殊不知,雍齿本就是出身沛县豪族,原就看不上眼刘季一个小小的亭长,早就有了背叛之心。
到周市招揽他,立刻反叛,为魏国镇守丰邑。
对此,周市没少吹嘘自己的功绩,认为自己有兵书中所言:“上兵伐谋”之智。
此次率着五万乌合之众来救陈广,半路上已经探知陈县被魏军攻破,陈广削首,心中大惊,本就有撤兵之意,只是另外四国副将皆不同意,才是不甘愿的带兵来到陈县城下。
此时见陈县四门打开,城墙上跟不见兵士,只有一员偏将和一个小儒生奏乐饮茶,更是疑云丛生。
“我五万大军兵临城下,魏军何故不见?”
周市打马在阵前来回打转,胯下战马嘶鸣,越看城墙上的霍尊和赵信越是狐疑,只觉得大开的城门那里是城门,这分明就是一张吃人的大口!
“将军,城门大开,正是我等建功立业的好机会!”
齐国大将冯伍策马上前,建议说道:“我们挥兵杀入陈县,一举斩杀魏兵!”
“不可!”
周市死死盯着城楼上喝茶抚琴的霍尊和赵信两人,冷笑说道:“此间有诈!”
“将军喝出此言?”
“冯将军,你若是魏兵主将,明知道我们五万大军来袭,会如何做作?”
“自然是紧闭城门坚守,等待援军来救!”
“汝看,城楼上二人抚琴喝茶,这分明就是示敌以弱,想要让我们以为城中无守军!
待得进了城中,来一个瓮中捉鳖,到时我们军心大乱,岂不是要吃败仗!”
周市这话让冯伍一愣,亦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不过将军,我们五万人马,魏兵纵然有诡计,我们又何惧之!”
“错,此言大错也!”
周市眉头紧锁,说道:“我且问你,陈广手下兵马多少?”
“若是将附近的人马聚拢一处,应不少于两万!”
“孙子兵法有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故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魏军既能一夜攻下陈县,只怕兵力不在四万一下!”
此言一出,冯伍和其余三国偏将皆惊,纷纷开口。
“将军,魏兵兵锋正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