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灭魄一勒马头,枣红马飞身跃起,前蹄践踏盾牌上。
枣红马数百斤的力气践踏下去,一般人早已经被踢飞。
奈何十多个亲卫皆是大力士,竟然硬生生以血肉之躯阻挡住枣红马的践踏。
“刺!”
王楠一声令下,十多个亲卫从盾牌后面拿出短枪,从盾墙间隙中刺出。
灭魄大吃一惊,从马背上纵身跃起,躲过来枪。
嘶、嘶……
而他坐下的枣红马却没有如此运气,顿时被刺成了刺猬,发出声声哀鸣。
“再刺!”
收枪、出枪。
十多支短枪朝着空中的灭魄再刺去。
灭魄见爱骑身死,勃然大怒,手里昆吾剑横扫而出。
八剑之中,唯有他的剑法最是刚猛霸道,转魄的斩马刀已有不如。
一剑出,十多支短枪皆被销断。
砰!
灭魄安然踏在盾墙上,昆吾剑的霸道让盾牌亦是抵挡不住,每一剑劈出就有一面盾牌一分为二,死伤无数。
杨常看到这一幕,惊骇欲绝,一刻不敢停留,策马奔走。
还没从城门前,忽然里面马蹄声大作,杨常和一众侍卫和谋士皆是大惊。
“御军此时杀出,吾命休
矣!”
正绝望之际,却见一员大将满身是血,一马当先的挥动着开山斧从里面策马出来。
杨常转悲为喜,大声疾
呼。
“许将军救我!”
与此同时,应天城东。
陈馀手下三万大军距离城墙三百步,排成九个方阵,将城东围得水泄不通。
十余骑斥候飞奔到陈馀跟前。
“禀报将军,城东墙上只有两千御林军,射程八十步!”
“天助我也!”
陈馀大喜,要看远处硝烟四起的城西,大笑说道:“应天御林军定然是全部去支援城西了,这正是我军进攻的好时机!”
“赵猛何在!”
“末将在!”
“给汝三千步兵,云梯二十架,限你半个时辰内攻上东城墙!”
“将军小看某人,二千老弱病残,何须半个时辰,一炷香内让将军城东观景!”
“哈哈……军心可用,应天城岂能不破!”
陈馀仰天大笑。
“你若攻成,我在王上跟前保你为殿前都统一职!”
“谢将军!”
赵猛策马到前排方阵,大声高喊。
“猛虎营的兄弟,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给我冲!”
呼、呼、呼!
猛虎营三千士卒高声喊叫,如同潮水一样扑向城墙。
东城前上,守将王守仁吓得脸色苍白,左右直问:“救兵……救兵何时来援?”
“启禀将军,已经向城西孙奉先三次求援,不……不过……”
“不过什么,快说!”
“城西亦吃紧,孙都统都已经亲自上阵杀敌,实无兵支援,让我们自行求生。”
什么?
无兵!
就让自己这两千老弱残兵抵御赵国三万大军?
王守仁身子摇摇欲坠,若不是身旁亲卫搀扶住,已经跌倒地上。
然而此时城墙上又是一阵潇洒之声,猛虎营三千士兵已经推进一百步。
“放……快放箭!”
王守仁惊吓之下,急速下
令。
咻、咻……
然而此时敌军根本就还没进入射程,二千多支箭皆数落在空处。
“哈哈……城东墙守将不动兵,天助我也!”
赵猛得意大笑,一朝红旗,三千步兵加速奔驰,待到御林军再射出第二轮弓箭,亦然奔驰到墙下,云梯勾搭住城墙。
远处的陈馀更是得意放声大笑,对左右校尉激动说道:“天下人皆言应天城乃天下第一雄城,无人可破!”
“如今赵国就要破城而入,距离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也不过一步之遥!”
“一洗我赵国当年长平的奇耻大辱!”
身边将士皆高赞。
“此乃将军奇谋运计,天下无人能敌!”
陈馀更是得意仰天大笑,忽斥候另一满身是血镇西军校尉前来。
“陈将军,吾乃大魏寿王世子麾下帐前校尉张方,特里向将军借兵!”
“可有信物?”
张方赶紧将杨常虎符送上,陈馀对过乃信。
“快说说,你们镇西军在西城的战况!”
张方简要说出军情,单膝跪在陈馀跟前。
“陈将军,吾家世子危在旦夕,还轻轻速速发兵!”
陈馀并不无二话,直接点将。
“冯仑何在。”
“末将在!”
“汝亲领一万步兵,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