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楼做事,城外的钉子说好像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当时的老掌柜就带着我出城看了,确实是。虽然被人打扫过了,可是血气太重瞒不住有心人。老掌柜就命令当时的钉子封口把他调到外地去了。虽然其后一个月京城面上风平浪静,可还是让我们察觉到不少动作。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我们也没深究,只记得打扫现场大概是相府的手笔。人嘛,都是西边来的。”
王平安疑惑:“西边?”
范渐点点头:“千世之家,底蕴深厚啊……”
王平安关于孟家只知道个大概,还是从一念书房中的“杂记”上看到的。边边角角的记载让他对这个前世之家的没什么印象,他厚着脸皮问:“范老哥,给说说这孟家?”
范渐一愣,对他不熟悉孟家这件事有些不理解:“孟家嘛,累积千世,永不称王。出过百战百胜的将军、出过鞠躬尽瘁的宰相、出过桃李天下的大儒、出过普渡众生的高僧、出过悬壶济世的道士,就是没出过割据一方的诸侯。无论谁争天下,只要你不动我孟家,我都是该纳税纳税该称臣称臣。那地方从夏朝到现在早就孟家打造成一个乌龟壳了,谁看谁头疼,历朝只要他们不炸刺,就没人理他们。”
王平安感慨:“那不就是根正苗红的土皇帝?”
范渐与会昌碰了下杯,喝了口酒:“江南、山东、燕海只得说皇权不下县,可这圣旨却连潼关都出不去。不过,他们却也很少出潼关,我也是那一次才知道他们与相府有联系。”
王平安点了点头:“啊,那就请老哥把我暗中查查当年谢家和京畿周边那事的资料了。”
范渐不解为何王平安会专注于这事,可看在老友的面子还是决定帮忙,他答应道:“好,我就在资料里看看,不过你别报什么大希望啊,当年的事我估计都在六扇门里锁着,我估计查不到。我又不能问别人,只能看点边边角角的东西。”
王平安急忙道谢:“范老哥已是帮大忙了。”
范渐摆了摆手,又对会昌说:“走了,有事我会让老狗派人送信儿。”说完,就再次开启暗门回了自己的包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