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不乐意了？两月的例钱可比那些座椅碗筷值钱多了，找咱们能有什么事啊？”几人四目相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王平安进院之后找了个板凳坐下，开口说道：“常听家里人说，北市的哥几个毕竟讲究，一直想认识认识，想着今天人齐，就过来看看。”

老大推开房门，与老二一起走了出来。疑惑道：“这位贵人，还请开门见山吧。”

王平安道：“你们几个品行不差也都是有些本事的，整日守在北市这一亩三分地上，不觉得屈才了？”

“原来是要招揽我等。”几人闻言之后，心思却各不相同。

老大沉吟了片刻说道：“谢谢贵人的垂青，我们兄弟几个……”

老大还未说完，老六就插话道：“都是粗人，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庄稼把式，怕只会给贵人添麻烦啊。”老大等人闻言一愣，这可不像往常自诩鸿鹄之志的小六说出的话。不过想他自小便是主意极多，几人也就沉默不语表示赞同了。

王平安看着面色不一的几人，“噢”了一声说道“看来几位兄弟还得商量商量，这样吧，我平日就在南市的平记总店，成与不成回个消息。”说完便起身离去，将时间留给这哥六个。

王平安等人刚离去，老大催促几人关好门进屋。刚关上便问道：“老六，你为何回绝了？我听那羊杂摊的伙计说过，他们背后的东家不仅大方，而且也是个讲道理的人。”

老六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知道大哥不忍心让我们在北市窝一辈子，尤其是我，整日觉得咱们在这儿耗着不过混吃等死罢了。可大哥没觉得这位东家太好了吗？”他停顿片刻，“青城中，哪有什么乐善好施的人物？或者说，我等兄弟会什么？有什么本事值得人家折节相交的呢？还不是做些脏活累活？我知道大哥是怕耽误了我们的前程，可若是拿哥哥们的性命搏富贵还是算了。羊杂摊被人盯上是早晚的事，这个时候招揽咱们，不还是当打手当钉子吗？大嫂可马上就要生了，咱帮他卖命能多挣几个子？”

老大忧心忡忡道：“我们只拒绝了他尚且好说，可今日又与娘娘庙那边？”

老六满不在乎道：“那般人物就算跟三大家没有关系，也是同等的过江龙。哪里会为了咱们几个小虾米，就打破自己一直以来的好人形象？娘娘庙那边，只要还想吃“例钱”这碗饭，就得按规矩来。就算被打个措手不及，也不过是挨顿打罢了，大嫂这边是决计不会动的。”

老大想了想之后，一改常态还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我想了想，明日你还是与我上门拜访一下，哪怕最后不成咱也不失了礼数。我心内同意自然不全是因为怕你们都耽误在这儿，原以为靠老三的身手我们在南北市里是吃不上什么亏的，可自从有了娘娘庙这事，我是整日都睡不好觉的。若真碰撞上什么硬手，咱们一没人二没钱，拿什么跟人家碰？若是娘娘庙规矩些还好，若是不讲规矩，李大拳可没走几年呢？你们看看外面的世道，马上就要乱起来了，若是不趁着现在多积攒些，以后怕是没机会。咱们只要不把北市丢了，就什么都好说。”

几人闻言私底下又议论了一下，确实这几个人的比起打手更适合做钉子或者上山做探子。

一直不说话的宋巧琴长了嘴：“你们小哥几个的心思我知道，可外面真要是乱起来，就凭你们六个也护不住什么。再说，你们还都没成亲呢，整日在街上当个二流子，什么时候能给你们说上媳妇啊？祸不及妻女，南市那伙人讲规矩你们不用担心，若是不讲规矩，你们能护得住我？刚才我可看的真切，都把小门打开了。”平日里若论威望，最高的反而是不怎么说话只顾着洗衣做饭的宋巧琴，这位打小给众人缝补衣物大嫂，没有饭折的时候大嫂总会从摊子上偷出几碗面来。

心思活泛、聪明伶俐的老六自然是不愿意哥六个给“王平安”这般大人物卖命，哪怕最后也能成为孙大管事那般人物，可指不定就有那个哥哥先遭了难，再说若是奉命外出时，若是娘娘庙那些人玩“埋汰的”，那就悔之晚矣了。

可终归是六“谋”大“断”，老大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们一起去平记，你们以后总不能跟我一般。先看看那位贵人的意思，巧琴，明日你去咱妈那待半日。”

回了平记的王平安自然是不知道那六兄弟心中的纠结，就算是知道他也不会在意，尤其是他也有点“小麻烦”的时候。刚一进屋，老单便说道：“刚才南市收例钱的人来了，说今日是他们差了事，过来赔个不是，又说伤了不少好手，怕是最近力有不逮，看顾不了那么多地方了，把例钱赔给咱们。”

“哦？直接把钱给咱们了？”王平安笑着问道。

老单无奈道：“嗯，还多给了几两银子，说是当利息，我刚要拒绝他们放下银子就跑了。”街上的人都知道，护不住摊子，可以赔钱赔物甚至赔命，哪有退回来例钱的道理？怕是那伙混混儿对自家买卖有了歪心思。

虽然小莫不在，王平安却也对那伙混混儿并不在意，青城里若真有那棘手的帮会，自己也应该听王后、林伯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