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我的朋友们,在这美好且易逝的时光,我想尽办法制造惊喜来取悦你们。”他一挥手,一只红金丝雀从楼上飞下来稳稳当当地栖在高举的手上敞开嘹亮的歌喉。
我钻出来看着那只昂着胸的红金丝雀,又上下左右张望,终于在二楼的露台上发现了戴滑稽面具的男人。对方方才收好手中的笼子,转身下楼。
我使劲扭身啄一啄若有所思的费曼,他低头,伸出食指在我的头上打转,温柔地说到:“不用着急。”
“不用着急”是什么意思?莫非他来这里真的是有什么目的?
红金丝雀唱毕,一只白色的孔雀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最终站在厚实的血红色地毯上。它抖一抖厚重的白色尾巴,迅速展开洁白无瑕的羽屏,足足有一米五长的尾羽攒成一个半圆,极为壮观。
我内心五味杂陈。这个时代的白孔雀人工驯养技术不是很先进,于是“稀缺”造就了白孔雀与日俱增的身价。眼前的稀世之美以一个未来可期的孩子为代价,美丽且残酷。
一只球遁鸟,不,麻鸡世界的渡渡鸟憨态可掬地紧随其后,引起众人的惊叹声。麻鸡世界的渡渡鸟已于1681年灭绝,但魔法世界的球遁鸟尚存一支。
客人们皆是目放精光地看着一个接一个走下楼梯的珍稀禽类。观赏完毕,戴着面具的男人开始晃动手里的铃铛召回它们。响起的铃声回荡在我的脑海中,简直是要夺我的魂。
我来不及思考,只想尽快远离这里。一钻出费曼的口袋,我就像断线的风筝一般掉在地上。失去意识的前一刻,我只看到了费曼剧变的脸色和蠕动的唇瓣。
耳边传来一阵沉闷厚重的钟声,声声如重锤击在我的心上。我惊起,却发现自己正被粗大的铁链牢牢困在铁椅上,这里是一个色调阴沉的房间,四周空无一物。
光滑的石墙上凭空出现一道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五官周正的中年男人踩着规律的脚步走进来。他轻轻一抬手,前方出现一张同样的铁椅。
男人开口说到:“不用紧张,孩子。我是威德森·查尔斯,美国魔法国会的一名傲罗。”他走过来,伸出手。我感觉被紧箍住的手一松,就顺势与对方握手,“你好,我是娜茨·法逻。”
经他解释完我才知道自己在那晚听到戴面具的男人的铃声后变成一只狂怒的猛禽。我尬笑,听他那么描述,我就像个无能狂怒的傻大个。拜托,人家只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女生,还要点面儿啊。
我失去理智后在宴会上到处喷火破坏,还顺带抓伤了几个人,给戴面具的哥们虐得分泌系统失调。哦对,费曼当时离得我可近了。
“费曼·查尔斯怎么样了?”我后知后觉地问。查尔斯先生笑得古怪,“没事,我已经受到教训了。”
我:“……啊?”
说起来,他们都姓“查尔斯”,不会是亲戚吧?
查尔斯问了一些我被抓后的细节后便解开我身上的铁链,叫我出去找监护人。我一头雾水的走出审讯室,看到了回廊里的邓布利多。初生的福克斯只有成人巴掌大小,正安静地站在邓布利多肩头。见我出来,它张开翅膀滑翔过来扑进我怀里。
“邓布利多教授!”我劫后重生地吐出一口气,快步走到对方跟前,“霍格沃茨是不是已经开学了?”
“昨晚是开学宴会。”邓布利多示意我跟上,“怪我没有考虑到潜在的危险,差点让你成为了那些遭遇不测的孩子之一。”
“嗐,没啥,福克斯不是赶上了吗?”我狂撸两把呆萌的幼年版福克斯,“我自己觉得还蛮好玩,就是后面伤了人,有点愧疚。”
我们走到美国魔法国会的圆厅,一张报纸自动飞到我们手里,上面刊登了近期的大事。其中就包括非法阿尼玛格斯踩点拐带未成年巫师,使用禁药促成他们成为走火入魔的阿尼玛格斯,并将他们倒卖给喜爱收藏观赏性动物的麻鸡富豪。现今已有十余人抓捕归案。
走火入魔的阿尼玛格斯会永远失去理智,沦为浑身野性的动物。那些孩子们的悲惨遭遇,会在美国魔法界史上留下酸涩的一笔。
在这场劫难中唯一幸存的我真的成功逃出劫难了吗?我抬头看看从穹顶垂下来的大钟,自己在苏醒时听到的钟声很可能是它发出的吧。
回到霍格沃茨后,邓布利多带我到医疗翼护士长施莱旺夫人的办公室检查。施莱旺听说我们在美国的事后直接跳脚了,看到她的反应,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后来庞弗雷夫人会接下她的职责。
“我可以检查到那股邪恶的魔力至今在你的身体里游走,”施莱旺夫人眯着眼睛说到,“这些贪图暴利的恶徒,怎么敢向孩子们伸手的?邓布利多教授,”她对邓布利多说到:“这孩子得用到冥想盆了。那魔力在娜茨的脑子里种下恶根,我得调配出溶解掉她的大脑的药再帮助她重新生出一个大脑来。”
我坐在旁边都听麻了。溶解掉,再生出来?
二人一齐看向我,“在此之前,我们得备份一下她的记忆。并且,这股魔力会一直盘旋在她体内。每隔一年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