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都是大气直爽的率真性格,很是与云翰投缘。
尽管云翰幼时确是骄纵任性,但本性不坏,待自己人也真诚。
所以在众多堂表姐妹中,难得和四姑姑家的攸菀表姐处得来。
但现在的云翰却深知,攸菀表姐虽然为人直率,但行事稳妥,绝不是个胸无城府之人。
所以但凡表姐妹们年节聚在一起,从不肯出头冒尖,今日这么出彩倒让云翰觉得异常。
“是,姑娘。”春朝在一旁笑着应道,自家姑娘出身好,自然性子也比旁人家的勋贵姑娘傲些。
真正论起来,交好的姐妹没几个,这攸菀表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春朝看着如今主意越来越正的姑娘,心底也是暗暗高兴的。
只是之前吴妈妈的事,终究还是让姑娘受了委屈,眼看着能让自家姑娘高兴,春朝自然积极。
当然也不是春朝一点私心也没有,自从春朝当上掬青阁的一等丫鬟。
眼看云翰愈发器重她,很多院内杂务都是以她领头去办,且一直没有安排人做管事嬷嬷。
自己母亲和婶娘们就同她说过,这眼瞧着是要栽培她的意思,可不能辜负了姑娘的一番好意。
她得一心一意好好伺候姑娘,只要姑娘日后过得好,她的日子绝对差不了。
……
“好久没见着了,今日这般想着我,姐姐明日就将家里的酱菜送些到你那去。”
葛攸菀刚坐下,也不和云翰招呼,端起面前的茶盏,不客气地大饮两口后舒爽地说道。
云翰摇着手上的真丝坠玉团扇,忍不住打趣道:“你也莫同我扯那些有的没的。
你只说今日怎就舍得在众人面前一展所长?往日你可不是这样的。”
“你个促狭的小妮子,还敢取笑起我来。好吧,果然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你。”
葛攸菀心里有些吃惊,云翰今日的话如此一针见血,不由得笑嗔道,“你以为我愿意呀!
那杜大人家的萱五娘(家中行五,故这么称呼)和吕大人家瑾二娘,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说话夹枪带棒的。
一直数落我们武勋人家的姑娘,这也就罢了。
文臣和武将家的子女从来都顽不到一块去,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
偏生这两个爱嚼舌根的胚子,领着一众文臣家的姑娘,话里话外地说我们武勋人家没传承、出身低。
到我们这辈,也最多不过显赫三五代的。
不像他们文官清流,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百年世家大族。这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
打咱们魏朝开始,传到咱们陛下这儿第二位皇帝呢!
能数得上号的武勋人家,哪一个不是跟着高祖皇帝和当今陛下征战沙场换的功勋,能显赫几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