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一听吴妈妈这话,怎会不明白里面的玄机。
立刻辩驳道:“吴妈妈,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今早我和夏莲可是一起核验过祭品,若说东西有误,当时夏莲也能看出来。
我和夏莲核验过祭品后,只有吴妈妈单独查看过一次。
要说有谁动手脚,那也只会是你吴妈妈有机会。
如今出了问题,倒是会推诿!”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黑心胚子!绿浦和夏荷可是亲眼见着你上车前又查看了一次。
就在这次后,那放祭品的车上就只有我、夏莲、知秋、绿浦还有冬茗五人,我如何能能动什么手脚?
噢!你最后一个查看的,发现了什么问题却不说,倒是等到现在才装作刚知道!
由此可见,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吴妈妈阴恻恻地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夏荷情急之下不知该如何辩驳,只得看向云翰,高呼道:“姑娘!
奴婢没有!奴婢幼时家贫尚且不会做偷盗之事。
怎会在蒙受国公府大恩后,在姑娘院中做这样的偷盗之事?!”
夏荷一时情急的呼喊,将周围众人引得纷纷侧目。
此时主子们都已进院内行祭祀之事,剩下的不是护院、杂役,就是丫鬟、婆子。
但经夏荷这么一喊,只怕今日云翰院中这不光彩的事就要传遍整个国公府了。
云翰立刻满面怒容地低声呵斥道:“都给我住口!今日这地方也是能让你撒泼的么?!!
今日的事谁敢再提半个字,我就把她发卖了。
吴妈妈和夏荷各执一词,夏莲也有份参与核查祭品,我现在不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既然如此,吴妈妈、夏莲和夏荷去车上,绿浦、冬茗、知秋看住她们三人。
待祭祀结束后,我自会清查!”
说话间云翰一脸恼羞成怒地看了一圈周遭围观的下人。
这是她往日一贯的性格,如此表现,也不会有人生疑。
云翰顿了顿,继续说道:“春朝将我手抄的两卷《地藏菩萨本愿经》和亲手折的一匣元宝取来。
谁若是让我误了今日的祭祀,我绝饶不了她!!”
说罢云翰再没管其他人,一脸怒气地自顾自进了院子。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瞒不住老太太和余氏。
回城的路上,老太太就将云翰叫到了自己车上,满眼怜惜地自责道:“唉~
你才分院子没几年,这管教下人的事,我也没有好好教导你,到头来却让你今日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
不过芸儿也别放在心上,有祖母在,满国公府保准没有一个敢嚼舌头的。”
说完,忍不住抱着云翰叹气。
……
云翰这边刚回到院子,还没开始查,邢嬷嬷就带着八个壮实的婆子到了掬青阁,禀明来意。
原来是老太太发话,要直接过问,这件事就不劳云翰费心。
直接带走了吴妈妈、夏莲和夏荷三人,还有那些损毁的祭品。
原因是今日之事,不仅仅是云翰的院内之事。
而是老太太说有人借着这事折辱自己故去的生父,断断没有放手不管的道理。
从这件事中已看出有奴大欺主的苗头,国公府里决不允许有这样的苗头。
不管她是谁,不管是何人在背后撑腰,有一个就要灭一个。
这边云翰刚歇下,那边春朝和知秋就进来了。
知秋有些藏不住话,先开口道:“姑娘,这事老太太管了,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云翰一脸哂笑地放下手中的细瓷白盏,说道:“老太太不插手,她们俩倒还有一条活路。
如今老太太插手,那她们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夏荷……”知秋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云翰目光凌厉地瞥了知秋一眼:“也是给她一个教训,什么本分!
这个教训不仅她应该谨记,你们也当时时谨记。”
“奴婢等必不敢忘。”春朝和知秋慌忙异口同声道。
“下去吧。”云翰看着二人离去后,右手大拇指和食指间捻出一丝微弱的蓝色火焰。
云翰看着指尖黄豆大小的火苗,眉头紧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另一边,余氏刚用过晚饭,邢嬷嬷便带着老太太的意思来了——让余氏去老太太的院子一聚。
余氏自小聪慧,又在内宅中长大,还没及笄就已掌管余家内宅事务。
自然猜到老太太怕是因为今日云翰院中下人之事起了怒意,自己这一去,多半要被问责。
所以也没带旁人,只让李嬷嬷一个跟着,就随邢嬷嬷去了长寿苑。
果然如余氏所想,老太太崔氏并未在平日的厅堂或是花间见她,反而是被邢嬷嬷带进了老太太专门品茶的静室。
余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