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笼罩着整个勤政殿,每个人都心思各异。
冷玥坐在司徒夜身旁,心突突的跳个不停,时不时地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司徒清,不安极了。
“陛下,已经检查完了,九公主和东夷二皇子的酒盏里,都有下药的痕迹。而且,奴才审问了二公主、九公主和东夷二皇子身边的婢女、侍卫,发现……发现……”
“发现什么!说!”
方洲瞧了一眼司徒清,视线划过冷玥的脸,落在了司徒夜身上,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道,“陛下,这个小瓶子里装的就是药,是奴才在二公主身边的婢女香芋身上发现的,此刻人就在殿外。”
“把人带进来!朕要亲自审问!”
很快,香芋就被带了进来。
司徒柔有些不解,可很快,她反应过来了,心不由地悬了起来,有些担忧的望着香芋。
“说!谁给你的胆子,在九公主和东夷二皇子酒里下药的!”
司徒夜厉声低吼,手一拍桌子,吓得香芋趴在地上止不住的发抖。
“回陛下,奴婢……奴婢不敢说!”
“不敢?你若是招了,朕可以饶你不死!可你若是执意不说,那朕就把你打入死牢!来人!”
“陛下饶命!奴婢说!奴婢说!”
香芋眼泪横流,抬眸望着司徒夜,快速扫了一眼司徒清后,又趴了下去。
“回陛下,是二公主指使奴婢这么说的!二公主说,只有这样,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和东夷二皇子在一起,而九公主就可以和西凉太子在一起了。只是不曾想,西凉太子今日并未离席。可若奴婢不这么做,二公主会活活打死奴婢的啊!”
“你撒谎!本公主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了!”司徒清暴躁不已,直起身子就要扑到香芋面前动手。
“按住她!”司徒夜一声冷呵,两个侍卫直接将司徒清按倒在地。
“陛下!二公主之命,奴婢不敢不从!奴婢虽为奴为婢,可奴婢也想苟活下去啊!陛下请看!”
香芋很明白,如何示弱才会引起旁人的同情,从而增加自己说话的可信度。
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让人不忍再看下去。
“这……父皇,臣媳以为,说不定香芋不忍二公主打骂,心生怨恨,故意设计报复二公主也未可知,还请父皇不要轻信香芋才是。”
“太子妃,奴婢怎敢报复二公主?这些伤您可看见了,那您可知,这些伤都是如何来的吗?这道伤,那日西凉太子为奴婢披了一件披风,二公主气恼,将奴婢一通好打,险些丢了性命!这道伤,是奴婢偷偷祭奠小莲被二公主责罚。还有这道,这新伤,就是二公主用奴婢家人性命威胁,逼迫奴婢今日给九公主和东夷二皇子下药!陛下,奴婢一人性命,死不足惜,可奴婢更想全家人活啊!还求陛下为奴婢做主啊!”
香芋一下又一下的给司徒夜磕着头,“咚咚”的声音重重地落在地上,好似一个锤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锤在她的胸口,闷疼闷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