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发现条款里面基本上都是给她让利的，高于市场价格，又短于市场工作时间。

就差没写让她想来就来了。

她抬眸看了眼对面浅笑淡然的罗暖然，“不必如此，按正常合同来就好。”

罗暖然见她没有一口答应，反而站在自己立场考虑，眸光中闪过一丝光亮。

“没关系，就让亦寒欠我个人情好了。”

办公室外间。

罗亦寒和顾羽一起立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的风景。

不在蓝玥面前的罗亦寒，还是十分矜贵自持的，觑了眼旁边一如既往温和儒雅的男人。

“顾老师，这么多年没名分，你真的甘心？”

顾羽无奈回应：“感情一事岂是能强求的，不甘心又如何，她若不愿，我必然是不去打扰的。”

罗亦寒闻言偏过脸看他，澄澈透润的眸光瞬间沁了几分凉意，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凝了冷霜。

“究竟是她不愿，还是你不敢？

你心知肚明，以她的条件，若非刻意为之，会二十六岁了至今单身？

有些话我本来是不想明说的，但是你俩太别扭了，再不点明，还打算蹉跎多久？”

罗亦寒是眼睁睁看着这两人，从朦胧青涩的校园暧昧期，到各自迈入社会工作，本以为早该修成正果，结果硬是拖了一年又一年。

一个就只敢在旁边默默陪着，不敢表明心意，一个就静静等着被表白，任由关系理不清。

顾羽被他冷冽的语气说得心下一怔，温和儒雅的脸上随即挂上一抹苦涩的笑。

“是我太软弱了，我怕，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