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在小姐心里地位这般高,当下撒开双腿就往城门跑,生怕晚一点到真的让许山河出了城。
朱央央也往城门去,眼神还是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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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喝了酒,但是许山河的路走得完全没有声息,像是死人一般,靠近了城墙处用夜色藏起了自己的身形,再加上悄无声息,完全没有引起护卫队的注意。用不了多少功夫,许山河就翻出了城墙,倒也不是这城墙好翻,只是许山河轻功学的好,再加上喝了酒,寻常不敢做的事现在也敢了,虽然动作难免会有意外,比如他跳下城墙时算错了距离,摔出了声响,还扭伤了脚。
护卫队的人听到动静,特意过来察看一番,见到有人摔下来的痕迹,众人都十分吃惊:这般高的城墙摔下来,摔不死人是件蛮困难的事。
早在护卫队的人过来之前,许山河酒劲上头,尽管扭伤的脚疼痛难忍,心里还是不以为意,扯下了一块衣布包扎一番,将渗血的伤口堵住了,强撑着起身往前走。
这边许山河刚走,那边护卫队的人就收到了消息,便有人联想到城外摔伤的痕迹,即刻增派人去察看摔伤的痕迹并追查摔下来的人,但是原先地上有的血迹只延续了一段路,接着便没了血迹,那人走的路又是从城墙处走到了城墙上护卫队看不到、平日里出入的民众常走的路,路上脚印杂乱,根本辨认不出哪个脚印是他们要追的。
朱央央带着人出了城,根本不把朱故才的禁足令放在眼里,坐在高头大马上,冷眼看着护卫队的人,喝道:“追查,来一队人,随我去平城。”
旁边有人要劝,平城离起弦城可不近,真的带一队人过去,日夜赶路也要一个月,加上休息的时间怕是要画上两个半月,朱央央不是适合赶路的人。但是朱央央也不是好劝的人,旁边的人来不及开口便听她说:“查,查所有去往平城的路,全部派人去走一遍,该分队就分队,每一队分一个昨日在城门见过那家伙的人,一路追到平城为止。”
很奇怪,护卫队里听从朱央央的人不在少数,现在居然都聚在这里,更奇怪的是,这般动静绝对瞒不住朱故才,为何朱故才还不派人来拦她?甚至这般安排要耗费的人力不是小数目,偏偏朱央央真的调了这么多人过来。
朱央央的命令传了下去,以起弦城为起点,以平城为终点,一大队人化整为零,所有可能性较大的路线都分了几个人去走。
一条大道上,有一个商队起了大早在赶路,后面有人骑着快马追了上来,经过时问道:“诶!可有见到一个喝醉了酒的少年?”
商队的人打量了一番骑马的人,认出了这是起弦城的护卫队,笑呵呵的应道:“不曾见到,这大早上的天还没亮,路上哪有什么少年?”
原先被派去跟着许山河的护卫也在这一队人里面,见到商队里有人身子后边藏着一个酒壶,凌晨时分风有些大,但是这酒香没有被完全吹散,这酒是起弦城那家酒楼特有的,酒壶也是那家酒楼不往外出售的,除了先前朱央央把那酒楼买下来之后带了几个酒壶回去,许山河可以带走两壶酒是因为他救了朱央央的事,几乎满城的人都知晓,这商队的酒壶是哪来的?怕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