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怪的胜利(2 / 2)

夜阑大雨 千越天辰 3379 字 2022-12-17

,大胆上前两步,跳跃到空中后一拳落下,锐利难当的气势挤压着金腾的战意。

金腾难以相信一个少年可以爆发出这般强悍的气势,更让他感到难受的是汹涌而来的往事,几年前他还是一个青年,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青年在进攻广贤城的时候,就是用这般锐利的气势破开了他的防御,将他打败,而后金家兵败如山倒,那锐利的气势打碎了金腾的骄傲和自信,成为了他的梦魇,那个青年的名字他现在还记得——夏夜阑。如今退后也不成,向前也没有把握敌过许山河的气势,傻傻站在原地,架起双臂来挡这一拳,心下慨叹:原来这就是精武拳的气势啊。

身形止不住的后退,双臂抵挡精武拳的地方隐隐作痛,锐利的气势好像化为实体,划过了金腾的脸颊、脖颈,在渐渐模糊的感知里,好像真的有许多细小的利刃划开了他的皮肤,细小的伤痕遍布脸颊和脖颈,甚至胸口的衣裳也被划开了少许,多年前失败的感觉再次将他包围,他的精神先扛不住了,身形跟着踉踉跄跄,终于在某一步,绊倒了自己。后脑磕向比武台的瞬间,金腾不再是金腾,他败了,再次成为了奴隶场战力最强的零。

大概许山河自己也没有想到吧,方才打出的那一拳是精武拳的最后一招,以许山河的体力,打完这一拳他就没有力气维持接下来的进攻和防守了,可是金腾倒下了,倒在了他的最后一招下。

实际上零的脸颊和脖颈没有划伤,那只是他面对拳势,而自身没有战意来抵挡拳势导致的幻觉。睁开眼看天,太阳有些刺眼,零这时后知后觉,比武开始时他爆发出来的战意,是金腾在几年前,金家还掌握着广贤城时藏在这具身躯里的,而这几年,零从来没有过战意,面对看奴人时他心里只有仇恨和怒火,战意像是远去的故人,今天,也许是金腾的短暂回归,借这具身躯向这位故人告别吧。

没有以往斗奴时结尾的血腥,其他看客未免失落,看到曾经从无败绩的零倒地,而许山河没有趁此良机上前将零杀死,总让人觉得少了什么,但是台上许山河低头道了句“承让”,转头向台下走去,看到台下的铁门才回味,他原来身处于奴隶场啊。那么多人,也就只有零自己知道,失败的不是奴隶零,而是早就该死去的金腾,不过也好,那么多人觉得金腾轰轰烈烈死在了金家落败的那个夜晚,如同故去的王;事实上金腾一直活在这具身躯里,只是今天,最后属于金腾的热血被点燃、耗尽,金腾终于死了,带着故去的王的不甘和心酸,被少年的一拳打碎,接受了不堪的现实。

特殊看台上,少女饶有兴致盯着正走向台下的许山河,突然出声询问身侧的朱焕:“表哥,那奴隶可以给我吗?”

朱焕眯起眼,心下多少思量:现下最强的零被打败了,也就意味着许山河现在是奴隶场最强的奴隶了,看现在零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真的去参加斗奴赛不知道会不会死得很惨;前几次的斗奴赛都是靠零拿到的前几名,那要是让许山河去,是不是有可能拿到更高的名次?然而多少思量扫过都没有用,现在奴隶场开下去都是仰仗着朱故才,现在不哄好朱央央,得罪了朱故才怎么办?更何况他对朱央央,本就是有几分情分在的。

“带走吧,哥哥我的奴隶场不差这一个奴隶。”说的好生大气,真的要在这奴隶场再翻出许山河这般好皮相的少年只怕难上加难,而朱央央看上的,不过是这少年的皮相罢了,和这场比武的输赢根本没有关系。

得了朱焕的准许,朱央央抬脚便走,后面的斗奴也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