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所有的晦暗都留给过往,从此,如鲸向海,爱意永生。
“好感动啊,我以后也想要个这样的婚礼。”夏乐依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呜呜呜地哭起来。
卫景辰挠了挠头,有些哭笑不得地给她擦眼泪:“行行行,回去我就做个计划,我们去沙漠结婚怎么样?比这个山野湖泊更有趣?”
去沙漠玩沙子吗?
夏乐依白眼一翻,粉拳毫不怜惜地锤在这个二哈的身上:“你一个人去结吧。”
“······”
时间,像个不紧不慢的老者,数着他自己的步调,迈过了几十个春冬。
远处夕阳一点一点地西沉,群群暮雀掠过紫红色的火烧云,驮着一日的倦懒归家。
晚风徐徐吹来,带着些许凉意,裴衍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池鸢拍了拍他的背,宠溺地将他散落下来的银白头发捋了捋。
裴衍缓了口气,嘟囔道:“老了,是不是没有以前好看了?”
池鸢温柔地轻哄道:“好看,你老了也是个好看的老头。”
裴衍霎时笑起来,他的眼角已布满细纹,但眼神却一如年少时那般清隽,里面充盈着陈酿的爱意:
“抱歉了,鸢鸢,我不能再继续陪你了,我得先下去探探路了。”
池鸢强压住心口的涩意,轻柔地说:“没关系阿衍,累了就睡一觉吧。”
裴衍靠在池鸢的肩膀上,慢慢地合上了眼。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彼此温暖,终是互不辜负。
“鸢姐,是现在脱离世界吗?”三音在脑海中抽噎地问。
池鸢最后看了一眼裴衍,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晶莹的泪从她眼角滑落,她对这个世界再无牵挂:“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