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开书信,一行行血字映入眼帘。
“后辈,吾乃伊祁聂飞鸿,昔日遭歹人偷袭,身中不解之毒,实知某已不久于人世,特留此书。此地为某密训军马之地,某唯恐歹人辱我尸骨特选此地为吾之长眠之所,既尔与某有缘,某之战甲兵刃便送与尔,勿扰某清梦,取之自便速速离去。”
原来真的是聂飞鸿,他竟然是被人下了毒,死在了这里,信上写得明白,他担心死后有人会来侮辱他的尸体,就选了这么个秘密训练部队的基地做陵寝,如果有人闯进来,他的那些东西可以随便拿走,只求不要凌辱他尸身。
这实在是出乎关涛的意料,战神竟然就这么中毒死在这了,死的时候身边连一个人也没有,他的二十万暗日军也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一切的答案也许只有聂飞鸿自己知道了,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谁也找不回事情的真相了,可叹战神的下场竟然这么悲凉凄惨,也许当时他还经历过一段很难熬的痛苦时刻,一想到这里,关涛退后三步恭恭敬敬的对着聂飞鸿拜了三拜。
说也奇怪,受了关涛三拜,聂飞鸿的尸体轰然倒塌,摔在地上散成一滩,不信鬼神的关涛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吓得他又趴在地上拜了几拜,这下周遭再也没有任何变化了,他才抚着胸口缓缓站了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再也不见有动静,他才算放下心来,心想着也许是聂帅最后一口气已经散了,四周看看空荡荡的演武堂除了这里再无他物,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聂飞鸿身后的武器驾上,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他身后的就应该是一直陪伴着他的随身武器。
走到武器架前,关涛伸出了手,他的手紧张的微微颤抖,他并不贪图金银财宝,但是做为一名武将看到了自己喜欢的武器难免会心情激动,尤其还是自己最敬佩的人用过的武器,更是让他无法自拔,他的眼睛里都在闪着光,就在他的手马上就要触及到那粗壮散发着杀戮之气的戟杆时,背后突然响了一个声音。
“你怎么在这,我们找了你半天了。”
关涛今天可能是这辈子最心惊胆战的一天了,一轮接着一轮的被吓到,他原地蹿起了三尺高,才听出来是陆北丘的声音。
陆北丘帮何留梳理了体内的能量,见他已无大碍就带着他来找关涛,他们进屋时正是关涛伸手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着实把关涛吓得够呛,这可比刚才聂飞鸿尸身解体还要吓人。
关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小留你没事了吧!”
何留表情木讷的摇了摇头。
陆北丘道:“给他些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金鸩留下的引子我也帮他暂时封闭住了,等咱们出去,我再给他想办法,你在这里有什么发现?”
于是关涛把自己在这里的发现细细讲给二人听,本以为陆北丘会吃惊,可是没想到陆北丘笑得别提多开心了,他取出耿云翳临行前交给他的锦囊打开里边的字条,上面绘着暗日军的军旗和一座城堡,关涛看了不解其意,陆北丘把燕别离、冷风雪的事情讲给他听,最后说道:“真是天意,你记得我当初就和你说过要来死亡之海,现在看这里正是应运之人的应运之地,想想那哥俩都是得到了天师的指引顺应了天道,终成大器,我想经此一遭,你们兄弟二人也必有所获。”
关涛听的迷迷糊糊,但是他相信陆北丘没有骗他,也没有骗他的必要,陆北丘口中的那两个人得了大造化,自己如果真的是应运之人,也能学到那样的本领,就不怕自己不能洗清冤屈了,何留也就不用再担心那只随时可能来索命的金鸩了,这种事情就摆在眼前,谁又能不为之心动呢!
“先生,你是说我可以试试。”
“当然了,自己的命运就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既然是应运而生迟早要面对命运的抉择。”
听了陆北丘一席话,关涛不再犹豫,他伸手抓住了戟杆,大戟的分量不下百斤,关涛单臂用力把大戟一寸一寸的拔出武器架,就在大戟从武器架抽出的一瞬间,演武堂内亮如白昼。
一片白光闪过,一名金甲武士骑着同样披挂着金色战甲的战马向三人冲了过来,手中的长槊透出寒光,护面上一双眼睛冒出森森的杀气。
关涛横戟在手把陆北丘和何留护在身后,突然一匹全身没有一点杂色的黑色战马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飞奔到关涛身旁,关涛一手按住马鞍桥飞身上马,对付骑兵还得是骑兵,有了战马关涛如虎添翼,才一跃上马背,关涛就知道这匹战马可是万里挑一,比自己乌云踏雪还要强上几分,不等他催促,战马撒开四蹄直奔对方而去,关涛哈哈哈大笑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两匹马势若奔雷,马上将形似猛虎,一戟一槊撞在一起,火星四溅,铿锵声震得人耳膜直疼,一个照面关涛就试出对方实力超强,这一下震得他虎口发麻,拨转马头再战第二回合,双方在宽敞的演武堂里策马奔驰,打的不亦乐乎。
这边打的热闹,那边看的精彩,陆北丘连声叫好,何留也暂时顾不得自己的心事,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关涛的身上,看着兄长和对方打斗,虽然不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