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婷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苏城。”
南歌挑了下眉梢,拨开眼前的剑锋道:“石公子大可放心,我只对案子感兴趣。
但我觉得你,倒是对石小姐的保护欲,太过旺盛,物极必反,并非好事。”
“轮不到你个外人教我!”石磊收回剑,扔还给一旁的侍从,重新坐了下去,兀自气恼。
北堂渊也收了刀,挂在腰间,他歪头看向行船留下的湖面涟漪,视线落在船侧的划痕上,暗中碰了下南歌,示意她看。
南歌顺着北堂渊的视线看去,貌似是刀剑留下的痕迹,她若有所思地扭头望向撑竿前行的船夫。
船夫还吆喝着歌谣,精神澎湃,头上的斗笠遮住半张脸,天气微凉,但他依旧身着单衫,挽了裤腿,露出黝黑矫健的身姿。
一看,便是练家子。
在这艘船上,应该曾发生过激烈搏斗。
北堂渊俯低身子,舀起船下的湖水,洗了洗脸道:“这一清早,敲锣打鼓又起火,我脸还没来得及洗。”
北堂渊背对着石磊,看似在洁面,实则在查看船侧的痕迹。
他摸了摸那些痕迹,除刀剑留下的划痕外,发现一处刻痕中还留有白色碎屑,像药粉。
北堂渊弯腰捧起一手湖水,凑到鼻尖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腥味。
石磊瞧了眼北堂渊,兀自冷笑:“北渊,你难不成也想喝一口圣湖中的水吗?可惜这里还不是圣湖,再行一程才到。”
北渊是北堂渊的化名,他不知是何人写信,将这里的命案举报到自己那里,以防万一,他并不想让这里的人知道自己真名。
北堂渊笑,将手心里的湖水尽数洒了回去道:“我只是好奇这湖水,究竟神在哪里,怎就能治杂症,还能驱灾辟邪。”
用手抹掉船侧的白色粉末,北堂渊捂住口鼻,暗自一嗅,有股淡淡的清香。
胭脂粉?北堂渊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一东西来,他偏头看向南歌,凑近她煽了煽风。
南歌身上的胭脂味,与其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这船上打斗之人,还是女子?
北堂渊端坐回去,开始观察这艘船,视线游移间,注意到船板一侧的夹缝间,落了条帕子。
北堂渊不动声色地瞄了几眼船夫和石磊,等二人没再注意自己时,又挪到另一边,捡起船缝间的手帕,塞进袖中。
南歌留意着北堂渊的小动作,替他掩护,也移动到另一侧,望向湖面道:“这里的水很清,不知为何,如此好山好水,怎就让大家对水,如此避讳……”